“今非昔比。”白特使气息沉稳,悠悠说着,“我对锦妃娘娘自然也得更尊重些。”
尊重?锦瑟脸上神情微微变幻,便浮现出密密麻麻如蜜糖一般沁人的笑意。
“白特使于我,谈何尊重呢?”
若真是尊重,也不会一直监视着她!
现在虽然口头上一声“锦妃娘娘”叫得极恭敬,可实际上也只是叫叫而已。实际上,他仍是把她当做一个奴隶虽是监视着,她哪里而来身为“锦妃娘娘”所得到的真正的尊重?
所以听着白特使这样叫着自己,锦瑟是真正地感受到了芒刺在背,真是莫名的讽刺至极!
白特使却像是很了解锦瑟柔美笑意之下的委屈愤懑一样,只略低了低头,淡淡说着。
“锦妃娘娘若有不平,也请宽心之。这只是葫丝楼例来的规矩罢了。”
规矩?谁不知道这是规矩?只是这葫丝楼的规矩,犹如一层枷锁。见到万俟凛,锦瑟以为自己有机会挣开这层枷锁。没曾想进了王府,这层枷锁却将她拷得更紧了。
“我知道。”
锦瑟梗着脖子说道。这个姿势,仿佛是在无声地抗议着,又仿佛是坚持她那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和自欺欺人的尊严。
白特使毕竟是个男人,他的心思没有锦瑟作为女人这么百转千回。他知道锦瑟一直对他的存在不舒服,但他认为她再不舒服,也只能屈服于现实。
所以他没有再理会。
他从袖口掏出一张纸来,递给犹然生着闷气的锦瑟。
这才是他这个时候要见锦瑟的真正目的。
“这是什么?”锦瑟打开纸,只见上面狂草着几行字。
白术、决明子、地黄、麝香、蛇胆、金钗石斛……
都是些最平常的草药和其各自相应的份量。
锦瑟仔细看了一遍,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之前娘娘让我注意玉烟轩。”
白特使沉稳地说着。
“我让你注意玉烟轩,没叫你注意她们平日里抓什么药!”锦瑟用力扬了扬手中的纸,略有些无语地说着。
白特使却不紧不慢,看着锦瑟的眼神有些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