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求他,说明她还是惧怕他这个作为夫君的王爷。
“本王给你派几个……”
“不用了,王爷。”司璃音急忙摇头,抢着万俟凛说完之前说出自己的话来,“臣妾不过就出去走走。用不了几个时辰,也走不了太远,更不会惹什么让您难办的事。臣妾带着笼花就够了。”
“随你自己。”万俟凛被抢了话也不恼,只淡淡回道。
朝阳升起的时候,一片清辉照在冰璃馆青灰的瓦楞上。
笼花去王府书房向丛竹取了金疮药,仔仔细细给司璃音的身上上了药。
“小姐,现在就出府么?”
笼花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好了太多。除了仍旧微红着的眼圈,其他的表现都与平常无异,叫人看不出端倪。
“嗯。”
司璃音淡淡应着。手里捏着万俟凛落下的那根藤条。万俟凛已经拂袖而去了,她也已经重新穿戴好,站在铜镜前。
“小姐!你手上的伤口……”笼花一抬头,便看见司璃音手腕上一圈又一圈的血迹。便惊骇地叫道。
司璃音只淡淡地低头扫了一眼,语气平静仿佛是看着在别人身上的伤口。
“多敷些珍珠粉盖着便是。”
“小姐,不如我们先休息休息,再出府吧?”
笼花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先休息?司璃音眼神一冷。若是这休息之中,她还没来得及出府之前,万俟凛就后悔了呢?
司璃音觉得自己宛若一只锁在铁笼里的困兽,自由被禁锢得久了,所以哪怕只是一次额外的放风,即便放风时也是身戴镣铐,她也觉得得之不易,所以更加珍惜地甘之如饴。
司璃音便轻轻摇头。
笼花瞧见铜镜里司璃音坚定的神色,知道自己劝说也是无益,总归是丝毫没有用处的。
“是。笼花这就去准备。”
墨香斋里熏香缭缭冉冉,万俟凛背负双手立在桌前,眼神冷冷地看着书案上的奏报。
“王爷。”丛竹这时候闪进了房间。
“冰璃夫人已经带着她的侍女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