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意不愧是受过芸宁教导的人,规矩这些教起别人来可说是手到擒来。不过一天的“速成”礼仪教育,元元的气质便真成了一个老实本分的奴婢。
韵意上前一步,对司璃音说道:“夫人,其实我教得不多,元元聪明,一学便会。”
司璃音点点头:“倒是省时省力,这样看,聪明些也好。”
元元低下了头,看起来甚是害羞。
“不过,”司璃音拉长声音说道:“为何变得扭捏?”
元元像憋了半天似的,终于张嘴说道:“夫人,若叫元元守仪礼,简直是要憋死奴婢。奴婢脑子笨,时学时忘,记得礼仪便说不好话了,干脆不说,也不必出差错,给夫人丢脸。”
韵意象征性地干咳了一声。
元元身子一震,看了一边韵意的神色倒像是才想起什么嘱咐似的,咬了咬唇,又乞求般的看着司璃音。
司璃音道:“上一句韵意夸你聪明,一学便会;下一句你自己便说脑子笨,时学时忘。你们一前一后,究竟是谁想拆谁的台?我应该听谁的呢?”
司璃音这样问,令得韵意和元元相视,互相
都低下头没了言语。
“若要做奴婢,礼仪、说话,样样要大方得体。这不过最基本的要求。”
“奴婢懂了。”元元点头,“今后奴婢恪守本分,不再在夫人面前卖乖乞巧了。”
白温初从元元明显气馁的神情得知了司璃音的答案。
“在我看来,不是夫人对元元严厉。元元天性散漫,可塑性极强。这正是我选择将她送到夫人身边的原因。”白温初到了房间里,缓缓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司璃音垂眸:“最可怕是徒然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白温初皱眉:“夫人是没了兴致培养,还是不相信?”
“时至今日,我可以相信谁?”司璃音缓缓道。
“那些人,藏在暗处,刀刃上还舔着血,他们就已经把刀刃对着我。他们喜欢吃人血、吮人骨头,恶心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他们什么做不出来?我知道他们要害我,要杀了我,可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更不知道,为什么。”
白温初心中答案了然。为什么?便因为司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