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之外,居然一直有人…在偷听?
司璃音端正坐着,眼睛看着屋里门帘处。
门帘被打开,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笼花。
司璃音静静撇过头,不见她。
“你还来做什么?”白温初皱眉问道。
他看见笼花脖子上已然发黑发紫的勒痕――她已自我了结?却不成功?
白温初脸上多了些不易察觉的轻蔑的笑,怜悯的神情不再。
笼花的步子怯弱,神情较之前却多了许多坚定。
“小姐,让我献祭吧。”
司璃音回头,看见笼花眼睛里的泪光。
笼花继续道:“我本来就是要死的。小姐,就算奴婢最后为你做一件事,无论好坏或是成功,请您给我这个机会。”
笼花跪了下来。
司璃音仍然看得见笼花额上的红色。那是她方才磕头求饶时在地上重重磕出一片红色。
触目惊心。
司璃音的本意,只想拒绝。
面前的笼花,已经是被她驱逐之人。哪怕笼花如今主动献身,司璃音却是一点如此的念头,都没有。
司璃音害怕若应允了笼花,反而是她欠了她。
“此处有你说话的地方?”司璃音厌恶地皱眉,怒斥道:“我方才便叫你滚,你怎如狗皮膏药一般…”
“小姐。”笼花哭着:“奴婢有罪,是要死的,倒不如为夫人而死,奴婢死得其所。”
司璃音脸变成愠色:“你别以为自己有多特殊,我几时需要一个叛徒救我。”
笼花听着这句话,泪情不自禁地流下来。不是因为屈辱,而是因为悔不当初。
两人僵持时,萧风上前一步道:“夫人,眼下没有别的办法。这笼花固然谎话连篇,但她此时是真的――只有她真心实意地愿意为夫人献祭。”
司璃音一抬手,示意打断了萧风的话:“我从不信邪。”
“你们,都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