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尊敬是尊敬了,比喻却不太恰当。太皇太后看见万俟凛眉间那一抹看好戏般的玩味,才知道他是刻意这么比喻的。
“你……”太皇太后指向万俟凛,气得手指尖都在轻颤。
万俟凛无伤大雅地笑了起来。
“不肖子孙!”“不肖子孙!”太皇太后终于撕破自己虚伪的外衣,破口大骂起来:有哪个子孙,诅咒自己家的老人家死的?只有你,这个不肖孙!”
看着太皇太后激动的模样,万俟凛收了笑意,面色冷漠。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确实,谁也没法带给万俟凛快乐。更何况面前的太皇太后,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太皇太后骂完的间歇,万俟凛说道:“太皇太后,难道你自己忘了,您来这儿,可不单单只是来骂本王的。”
太皇太后的骂声便停住。
她的确不是为骂万俟凛而来。
可她自己的叫骂已经说出口,再也收不回;万俟凛也已听见这些骂声,没法说他能够忘记。
太皇太后这才开始后悔起来。
她轻咳一声,只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现过,问道:“王爷,我只问你,你究竟愿不愿意禅位给小十九?”
太皇太后口中的小十九,是指万俟凛的十九弟――万俟凌。
万俟凌算上今年,也不过五岁。比万宁万寄两兄弟还小。
万俟凛顺势冷冷道:“皇祖母为何一定要孙儿禅位?”
太皇太后毫不留情说道:“因为你心太硬,戾气太重,一国的君主,不应是你这模样。”
虽然万俟凛自己本就不愿做这个皇帝,但不做皇帝,应是他自己弃皇位如弊帚;而不是由太皇太后这个目光短浅的妇人在此对自己评头道足,纷说是非。
万俟凛便道:“十九弟太小,更不适合做皇帝。”
万俟凛冷冷说道:“还是皇祖母只是想让十九弟为帝,自己垂帘听政,越俎代庖?”
太皇太后一下子死死地看着万俟凛。
“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哀家,哀家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