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住!开枪啊!”那个中尉一面端枪向虫海射击
,一面声嘶力竭的喊叫着。
猛然,一条粗大的触手从楼道里伸出来,将他拦腰卷起拖进楼去......
“那条母虫没被烧死?”我脑子蒙了一下。
这时,隔离舱被打开,外面的喧闹声猛的灌进我的耳鼓。那个女军医死命的钻进隔离舱后,忙乱的带上舱门,竟将那个男医生关在了外面。
剩下的几个幸存者哭叫哀嚎着,撕扯着堵了门的男医生,也想闯进来躲避。
男医生的防化服被撕开,面罩也落在地上。我看到一张惊恐的脸。
“噗”血花猛的溅了隔离舱的窗子。一个血手印拍在窗上,无力的滑落下去,拖拽出一道模糊的血红。
“呜——”女医生蹲伏下去,开始捂着嘴巴呕吐。
“嘭”一个圆盘样的东西撞到隔离舱玻璃上,又摔落下去。
我认得那是一只雄虫。
我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那条母虫并没有死。大队的雄虫正在截杀着这些年
轻的军人,并把他们变成自己后代的寄体。
“哒哒哒......”
“砰砰......”
留在军车里的残余士兵们正在开火。但雄虫数量太多,而且行动速度很快,子弹根本阻止不了虫潮的速度。
开路的那辆推土机终于掉转过头来,想要开回去。
但从一楼窗子里又伸出一条触手,探进驾驶室,将司机卷起抛向半空,在他没有落地之前,尖锐的头部插进了他的胸腔,血像雨一样撒的满地。
士兵们也意识到了那条母虫的厉害,子弹泼水般射向母虫的触手,那条触手被打得满是洞眼,慢慢缩了回去。
“它很快就会复原。即使截断它的触手,它也很快会长出新的一条。”我发急的想。
如果车上有迫击炮类的重型武器,最好照着它的肚子给它来一下子。
但是,枪声很快就由稀落变成悄声匿迹。
我知道那些士兵们全死了。
“你知道基地在哪里吗?”我拽过那个女军医问。
她似乎已经被吓得失去意识。我打了她两巴掌,她才醒转过来。
“基地在城郊化工路旁的一个山庄里。”女军医有些痴傻的回答。
“车上有导航设备吗?”我并不知道她说的地方。
“有,有的。”女军医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你呆在隔离舱里。看住她别让她乱动,我去开车!”我冲苏慧敏说。隔离舱够结实,那些雄虫暂时攻不进来,因此我放心苏慧敏呆在里面。
“好!”苏慧敏点点头。几天的接触,她已经知道我说一不二的性格。
我的砍刀还留在隔离舱外,就在车厢里。
隔窗看了看舱外,只有一只雄虫在啃噬着男医生的尸体。
我呼的打开门冲了出去。门转瞬又被苏慧敏关紧。隔着窗子,我看到她正担忧的向我张望。
一脚踢飞那只雄虫。我捡起砍刀跳下车厢,转向驾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