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感情这种事很奇怪,它生于内心,却不受内心控制,有时明知是祸,却依旧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容茶隐约感觉,她如今已然站在了悬崖边上,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容茶这一病又拖了许久,眼瞧着便要过年了,水月村上下都张灯结彩,格外喜庆。
近几日容茶已经能醒来片刻,虽然瞧着没什么精神,不过片刻便又要睡去,但总归是转好的迹象。
这日她醒的比较早,被窝里暖暖的,身下的炕热乎乎的。
她不知郁璃是几时起来忙活的,总之她再体验过那种寒冷的感觉,她从被子里探了探头,见他愁眉不展的靠坐在炕沿边,下颚那里长了一圈青色的胡茬,脸瘦了一圈,棱角愈发分明,衬的整个人都凌厉了几分。
那日的情形,她记得的不多,但她大概猜到了几分。
郁璃抱她回家的时候,她闻到他身上有很浓的血腥味。
后来,有一日青禾来了,她听到她叽里呱啦的同郁璃闲聊,说什么有一伙拐子被官府给抓了。
他们伪装成大户人家的一家三口降低别人的戒心,大多数时候挑那些与人结交不深的村民下手,因为这样即使人丢了也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之后,女的卖进窑子,男的被卖去当苦力。
官差声称抓捕他们的时候拘捕,还试图反击,是以便将他们就地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