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了坑准备穿鞋,她忽然感觉头上笼罩了一团阴影,下意识仰头看去,就见大胡子叔叔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她面前。
“那个……谢谢你救了我啊……”
男人没说话,朝她摊开了手掌,意思很明显,他要钱。
容茶“……”
妥妥的金钱交易。
向客服兑换了几锭银子,容茶揪心赖命的递给了他,不忘和他讨价还价,“这么多钱都够你娶媳妇的了,你能不能帮我找件衣服,我衣服都湿了。”
闻言,男人看着她没吭声,但那个眼神却好像在说“找了你也穿不了”。
容茶也不让步,“不找就把银子还我。”
最后男人迫于金钱让步,给了她一件……
姑且叫那是衣服吧。
有点像一个大麻袋在左右两边各接了一个小麻袋,简陋至极。
不过有总好过没有,至少能让她换下湿衣服,免得病的更严重,“对了,你叫什么呀?”
男人摇头,不说话。
容茶这才发现,从两人见面到现在,他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哪怕是个“嗯”、“啊”之类的都没有。
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你不会说话吗?!”想到这种可能,容茶的语气变的和软。
她自己也曾有过这种体验,明白那是一种怎样辛苦的感觉,所以莫名有点同情这个人。
她本以为男人不会回答的,不想他竟缓缓点了点头。
“是天生的吗?还是因为生病?”
他顿了一下,然后才摇头。
他自己也不知道。
“那你会写字吗?”
男人继续摇头。
容茶蹙眉,心想那他怎么和别人交流啊?
恍惚间,她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到的那间小屋子,孤零零的立在那,周围并没有相邻的院落。这么一想,她忽然就明白了,他自己独居,大概是不需要和别人来往的,就像生活在深山老林与世隔绝的生活。
奇怪……
那他还要银子干嘛?
“阿嚏——”猛地打了个哈欠,容茶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小巧的鼻头搓的红红的。
男人看着她,藏匿于黑发之后的一双眼微微亮起。
像集市上卖的那种小布偶,想伸手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