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看见了。”他拱手,依旧没有抬起头来,痛心疾首的说道,“纵是徒儿上次拒绝了师父,您也不该如此堕落,竟找了一个和徒儿一模一样的人作为替身,师父您清醒一点,这样是不对的!”
“……”
你才给我清醒一点!
怎么她就堕落了呀!
见郁璃半倚在榻上一动不动,话也未说一个字,郁锦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师父您竟为满足一己私欲而不顾他人意愿?!”
“哈?”容茶一脸懵逼。
“若非被您施了法术动弹不得,他怎会如此乖顺!”
“你想多了……”
除了脑子,他全身瘫痪。
郁璃面无表情的眨了下眼睛。
内心:我本就如此乖顺,无关法术。
懒得和郁锦多废话,容茶让白泽将从前的过往再给郁锦讲一遍。
而她家这位傻徒弟见白泽说的口若悬河,呆呆萌萌的来了一句,“你不是中风了吗?怎么说话还这么利索?”
白泽:“……”
容茶:“……”
他只是个几百岁的孩子,除了原谅他们能怎么办呢!
好不容易听白泽说完了那段往事,郁锦看向容茶的眼神非但没有改变,反而更复杂了,“师父,所以……徒儿才是替身是吗……”
“乖徒儿,你看这面镜子,它又大又圆,再看镜子里那人,他又蠢又欠。”
“……师父您是在骂我吗?”
“傻徒儿,无须用疑问句。”她就是在骂他。
要不是她一巴掌过去他可能会死,她就直接动手了。
沉吟了片刻,郁锦的智商方才重新上线,“师父是想让徒儿帮忙找寻大师兄散落在外的魂?”
“没错。”
“师父放心,徒儿定不辱命。”顿了顿,他又说,“何不叫上菡儿一起?”
“诶……她刚刚没在嘛……”容茶四下里看了看。
此时郁菡强烈要求插入一句题外话:师父,我的存在感就这么弱吗?
白泽去叫了郁菡来,一只脚才踏过门槛她就愣住了。
视线在容茶、郁璃和郁锦之间来回游移,最终又落回到了容茶身上,“师父,纵是师兄一时无法接受您的情意您也不该如此堕落,竟找了一个和师兄一模一样的人作为替身,师父您清醒一点,这样是不对的!”
“……”
你们兄妹俩是猴子搬来的逗逼吗?
想气死她,然后继承她锁妖塔里屯的大白菜?
“你、你、你……”容茶指了指白泽,“你再给她讲一遍。”
于是,郁璃又魂飞魄散了一次。
随着白泽话音落下,郁菡的眉头丝毫没有舒展的迹象,看向容茶的眼神还是充满了不赞成,“师父,所以……师兄才是替……”
那个“身”字还没说出来,容茶就笑眯眯的朝她走近,“来,看着师父手里的板砖告诉师父,你要说什么?”
“……徒儿愿为师父马首是瞻。”
“孺子可教。”
摸了摸郁菡的头,容茶面露欣慰,“为他集魂之事有违天道,你们只需在外帮我打探消息,剩下的事我自己来做,不过切记不可对外张扬,人前人后也莫要表现出与他亲近,以免引人怀疑。”
“是。”
“那你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