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暂且先不说那几十坛酒,光是一千斛米,八百斛面,还有五百斤豆子跟一百头猪,这常霸山是要把他老何家的库房给搬空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爹,咱们不能给!”何佳义急道:“爹,实在不行咱就打吧!”
“打?你拿什么打?”何恩章瞥了眼周围的保安团丁,苦笑道:“就凭他们?”
何佳义环顾四周,只见平时在老百姓面前耀武扬威的团丁们,这会儿面对着那百十个凶神恶煞的土匪,却一个个体如筛糠,面无人色,还未开战就没了士气。
见到这一幕,何佳义眼睛里的小火苗瞬间就熄灭了,就这样的团丁,要真是打起来的话,恐怕不等外面的土匪开火,自己就先作鸟兽散了,哪有半点战斗力。
这时,何恩章又道:“况且,这一仗咱们根本没得打,你二哥在他们手上,咱们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何佳义愁道:“可是,爹,要是就这么按他们的要求把粮食送出去了,咱们家可就真的空了啊!要不再跟那常霸山商量商量?”
听到这话,何恩章顿时又皱起了眉头来。
二儿子固然重要,如果最终说不通的话,就算是倾尽家底,他也得把老二给救回来,这是毋庸置疑的。
钱没了还能再挣,手里有着春安镇大量的田契、地契,只要有这些东西在,他何家就伤不了筋动不了骨。
可如果还有些许回旋的余地的话,何恩章自
然也不愿当那冤大头,无论如何也觉得必须得争取一下。
毕竟常霸山要的不是小数,加上今年的收成本就不好,而且在青台镇那股邪风的扇动下,好几个村子的租子到现在都还没收上来,否则他手里的粮食也不会这么吃紧。
想到这,何恩章眼前一亮,心里不由自主便浮现出一个念头来,突然向着常霸山开口道:“常大当家的,不是老朽不给你面子,你说的这些粮食,除了那五十坛酒之外,剩下的我是真拿不出来。
断山寨的好汉们常年盘踞在山里,应该还不知道这两天外界发生了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