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漓面色红润，咬着嘴唇不回答。

纪桥笙又说，“我是个男人，憋太久容易出事儿，你说，我要是肾功能衰竭，以后苦的是谁？”

顾漓知道纪桥笙是在说男女之事儿，胸口跌宕起伏的厉害，小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从脸颊红到耳根，又从耳根继续往下蔓延。

顾漓知道他想干什么，因为知道，所以害怕……

赵慧曾经对她说过，纪桥笙是个好男人，她应该好好把握，应该过正常夫妻的生活，房事……也是正常夫妻生活的一部分。

她知道纪桥笙是个好男人，纪桥笙待她如何，她比谁都清楚！

不管纪桥笙的身份如何，至少对她很好，他的爱，她不是感觉不到。

顾漓性子倔强耿直，又认死理，她若不爱，雷打不动，她若爱了，致死不悔。

这么久的接触，若说她对纪桥笙没一点儿感情，绝对说不过去，自己的心早就交出去了。

她也想和纪桥笙过正常夫妻的生活，相濡以沫……与子携手白头偕老，这些她都可以做到，可是关于房事……

纪桥笙忍耐的难受，不只是表现在言语里，更多的是神情上，顾漓看着他……不能不说心疼。

内疚自责不知所措使得她的小脸不自觉拧巴了起来。

纪桥笙似乎是从顾漓的眸子里看出异样，抓住机会倾身而下，和顾漓身子紧贴。

轻声细语，诱哄，“别害怕，我只是想亲亲你。”

话落唇就落了下去……

顾漓抓着床单的手尤的一紧，睫毛颤抖的厉害。

纪桥笙明显察觉到了顾漓的变化，心中狂喜，却又不敢太过张狂，生怕吓到身下的小女人。

屋内的空气安静燥热，顾漓只能听到自己疯狂的心跳声，震的耳膜生疼。

顾漓从未想过会在怎样的情况下交出自己，主要是不敢想，平日里稍稍一想就会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这种事儿，她认为应该水到渠成，两人的感情若是到了那一步，就会不自觉的发生。

嘤嘤出声，突然开始用力反抗。

纪桥笙手上的动作一顿，眉头微蹙，极其不舍的移开，眯着眼睛看着顾漓小声问，“怎么了？”

他的口气温柔的不像话，仿若分贝在提高一丝就能吓到顾漓似的。

顾漓不争气的哭了起来，喘着粗气儿看着纪桥笙，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纪桥笙眉心一紧，眼角闪过一抹慌乱，他以为是刚才自己情迷时无意间伤害到了顾漓，心疼的问，“乖，怎么了？”

顾漓顶着红彤彤的眼睛，咬着嘴唇，硬是急了纪桥笙一头密汗才委屈的开口，

“我……我想呼吸。”

纪桥笙闻言顿时愣住，足足盯着顾漓看了好几分钟，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都忘记了，接吻时……顾漓还不会换气。

前几次亲吻他都能考虑到这一点儿，这次太过冲动，动作难免粗鲁，倒是忘记了这点儿。

顾漓还在委屈的小声抽噎，这种小女儿姿态楚楚动人，和她平日里的清冷大相径庭，是外人绝对看不到的。

顾漓性子要强倔强，就连赵慧和顾安，都不曾见到过她这般可怜的小模样。

纪桥笙抬起手温柔的拭去顾漓眼角的泪水，口气温柔的不像话，“对不起，我的错，乖，我的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