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同一阵线

杨大维的父亲心里吐槽道：“这哪里是什么谈判技巧，明明就是没事找事。”

不过他也不是喜欢钻牛角尖的人，虽然无法完全相信对方的话，而且还是有很多没想通的事情，但是除了石星海的父亲提出的计划以外他还真找不出有机会让形势逆转的点了。于是他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唉，那我也不呆着不动浪费时间了，也去边准备边考虑吧。”

石星海的父亲无奈道：“这……连你也要……”

“这是当然的。你也听到‘兰姐’说的了，她这么一准备，准备过头了，有可能跟你提前准备那么久了一样危险。”杨大维的父亲解释道。

“你这话怎么说的？怎么她准备过头了才仅仅是跟我一样危险？这话说得不对，你不可以污蔑我。”石星海的父亲表示反对道。

“我不认真自己有哪里理解错了。你为此准备了多久，你自己比我明白。”杨大维的父亲已经不想跟他作无意义的争辩了，留下这句话后也往会议室的门口走去了。

而石星海的父亲则一脸委屈地跟了上去，边走边辩解道：“我准备的时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多。一开始我是还有其它不需要跟别人合作的选项的，怎么会花太多精力在这个上面呢？到后来，我收到情报说‘兰姐’的权限被取代了，接着甚至还接到了她已经行踪不明了的消息，那我就更不可能往这方面去准备了。

只是后来，我的其它的选择逐渐都走不通了，而我又发现了‘兰姐’的行踪了，于是我才又把这个计划提上日程的。

可我从发现她行踪到把她指引到这个基地来才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你说我哪有准备很长时间呀？”

“行行行，你喜欢怎么说都行。”杨大维的父亲敷衍道。

“我说真的，不信我可以给我这两天的操作记录你看看。”继续嚷嚷道。

杨大维的父亲不堪其扰，停下了脚步说道：“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能一直都保持着这么幼稚呢？这明显已经不是单纯的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了，事关重大，情报又非常局限，自然要考虑得清楚明白才敢行动。”

“我就说最讨厌跟你们这群老头老太太开会了。每次都因为一点点问题就一直讨论和考虑个十天半月的。”石星海的父亲叹气道，“唉，这次我们真经不起十天半月的考虑了。”

“以前主要还是因为人多导致利益平衡太复杂了。现在基本就是我们三个人可以决定了，大概不会拖太久的。”杨大维的父亲分析道。

“噢，这岂不是更糟糕了？我都忘了，还有个分赃的环节还没进行呢！这个环节可浪费时间了。”石星海的父亲惊呼道。

“这个观点你说得没错，我也觉得利益分配的环节特别浪费时间。不过呀，就现在的状况来看，其实能决定这个利益分配环节的时间长短的人就是你，不是吗？现在趁着‘兰姐’去准备的时间，你也正好可以考虑下怎样的分配模式才足以彰显你寻求合作的诚意。如果你自己提前就能把这一点想清楚了的话，我相信一定可以节省不少时间的。”为了不让对方继续接话，杨大维的父亲说完就加快速度远离了。

站在原地思考了一小会儿，石星海的父亲就转身往回走了。路上他好奇“兰姐”现在到底开始着手准备没有，于是调取“兰姐”所借用的地方附近的监视器观察。然而，他发现“兰姐”已经建立好了反间谍措施，导致他什么都无法窥视到。这使得他好奇之余又多了几分想要挑战一下能否悄无声息地突破“兰姐”的反间谍措施的防御。

不过刚想要动手实践，他的分析程序就提醒他在这个关节点这样的想法不会是一个好主意了。因为现在跟以前“兰姐”在明，自己在暗的前情况不同。而且现在“兰姐”需要留意的也已经不是往日辽阔的范围了。所有“兰姐”这次能察觉到他在做小动作的可能性大了可不是一点点。还敢这样做的话，万一事情败露，很可能拿不到想要的情报不说，即使她不立刻炸毛翻脸走人，也绝对会趁机提高合作条件。于是，他才在一番思想斗争后抑制住了自己要轻举妄动的想法。

“喂，老头子，我们几个的任务是什么呢？你不交代一下我们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也需要做些准备啊。”他刚回到会议室，一只脚才刚踏入会议室门口，就听到自己儿子也就是石星海提出的疑问，而杨大维和赵丽冰也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想知道。

在他们看来，“准备”这个词是中性的。即使听到了“兰姐”刚才的表述，他们也认为她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是没带有恶意的。

然而，石星海的父亲却一时还没能把思维切换回来，听到“准备”这个关键词就没好气地回答道：“你们也想要去准备？你们没什么好准备的。这次你们的任务很简单，在仪式台下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现场观众就可以了。你们需要做只是从旁观者的视角把这次‘宣布胜利’的情景记录下来并通过各种渠道和形式散发出去就可以了。渠道和形式都已经替你们准备好了。这样就能让那些分散在各个地方各种环境的那些全自动微型机器人都有机会发现到这个伪造出来的触发条件了。”（在这个模拟世界的这个时代里已经不允许人们用自动程序或者间接性的自动程序对其他个人进行信息骚扰了。有需求的人们会自行留意公共发布的内容。所以石星海的父亲才想要让他们手动去发布去引起广泛讨论。）

原本谭飒、老葵和小葵他们，已经开始用隐秘的形式私下讨论该如何避免自己过度参与到这次事件，同时还让小花深刻反省了自己居然在这个关节点上主动请缨的鲁莽行为。直到他们听到了上述石星海的父亲讲述的关于他们的任务内容时，发现这只是一个工具人般的角色，即便他们不去帮忙，换别人去做也一样，觉得他们只要别带有太多主见，单纯地照搬杨大维、赵丽冰和石星海的行动，即使参与一下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相对来说，反而在人家计算了他们会帮忙，但是他们却临时推脱，可能会造成的影响应该更大。

于是，大家的心思才再次回到了差不多同一阵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