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开自己的家人外,还有那么多朋友,帮这个不帮那个都说不过去。但是她就算再有钱,那也是她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也不至于说兼济天下对吧。更何况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也不少见,她不需要再去挑战
人心的肮脏程度。
晚篱整个晚上都神思不守,连教授跟她说话都在走神。
“出了什么事?是你本科那位教授拜托你的事情有问题?”
教授喝了一口茶,温声道:“你教授也只是单纯想要托你问问,如果真的不好回答,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跟她说。”
“其实也不是多麻烦,但是…”知道教授人好嘴严的晚篱,还是把自己跟萧艺文的交谈告知了老师,“我只是在想要怎么处理比较好。真要让师姐一个人去担,我怕她承受不下去。现在她妈妈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已经有多严重,如果后期知道了,我怕她一时想不开。”
说句冷心冷情的话,她若真的寻了短见,师姐是解脱了,可是也没有了活着的目标和支柱。这么多年师姐一直跟母亲相依为命,突然之间失去至亲的那种空落落的感觉,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像这种已经确诊了重病的,肯定不能再去买商业保险,而且师姐的妈妈以前是打零工的,也没有买过社保,这么多年来全靠吃低保生活。直到这两年情况稳定些了,师姐开始在外面教小孩子画画挣点钱,才能勉强维持生活。
“昨天我听人说,现在很多地方已经开始实行特殊慢性病的报销,是社保医疗那一块的福利,你让你师姐去问问,她妈妈这种情况能不能申请。如果可以,也能解一下燃眉之急。不行的话,再另外想办法。”
教授拍了拍晚篱的肩膀,安慰她:“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你也不要着急,跟你们那个校友群的管理聊一聊,大家集思广益,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哪怕是给你师姐介绍个来钱的工作呢,都算解决办法对不对?”
“对对对,我这两天都急糊涂了,师姐技术那么好,肯定会有办法换个赚钱的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