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下其他话题,最后还是不可避免的转到晚篱姑姑的病情上了。
“医生说她其实是太过焦虑引起的,还有周围环境对她的影响很大。我寻思着姑父的身体也不能到处奔波,看他以后怎么打算吧。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他们能搬到省城去住可能会好一些。”
二娃往背后一靠,颓丧开口:“我跟我爸聊过这个话题。他是无所谓了,反正他有退休工资,另外做生意也不限于就在县城里,再说他这两年已经逐步把生意都处理出去了,打算跟人合伙弄个小酒店开着。咱大姨不是在省城有个私房菜馆嘛,我爸也打算在附近寻摸个地方住,以后也有个亲戚走动。可我妈不乐意,说是舍不得她工作,还有几年就要退休了,这会儿办停薪留职不划算。”
陈健不明白,自己家也不是啥差钱的人家,他.妈就算不上
班在家带孩子也不少她的花用,怎么就死磕在县城里了?主要是他.妈就知道跟人嘀咕东家长西家短,以前还是个技术骨干,这两年都沦落成混日子墨鱼的中年妇女了。
“他们机械厂效益不好,从去年开始就只能发基本工资了。我姑爷也说了几次让姑姑干脆退下来,她就是不肯,说什么有工作就不是靠男人吃饭的。”晚篱也是没啥好说的,有工作是有工作,可那点钱都不够她买件衣服的,而且根本就是混日子,压根儿就没有任何的发展前途,何苦在那里蹉跎岁月呢。
“我爸之前为了让我妈一展所长,跟人合伙在山城附近买了个小型机械加工厂,是生产小型的农产品加工机器的,让我妈过去当设计师,结果她非说我爸是想把她弄走好养小三,在家里闹个没完,最后我爸只好把股份全卖给合伙人了。”
陈家仰头长吁一口气,他还没说呢,那个小厂子结果第二年年末就被拆迁,光补贴款就要上千万。安置了为数不多的员工后,最后得到的也有好几百万。
当然他们家也不缺这钱,可终究让人有些意难平。
“舅妈为什么会这样,你们想过原因没有?”李灏敲敲桌子,低声问他们俩姐弟。
“我想可能跟我有点关系。”这个问题晚篱也思索过很久,一点点去寻摸,最后跟奶奶聊了好几个小时的电话后,心里大概有了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