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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萧怔了一下，也有一瞬间沉默了。

撇开其他的不讲，她和陆景渝还算有默契。

虽然他有时候很嘴硬，可他的行动很具有杀伤力，她没有借口再责怪他，甚至，她心里也能感受到温暖。

那种，被在乎的感觉，不是嘴上说的，而是真正的行动。

真正的行动，也比任何甜言蜜语更有说服力。

“陆景渝，十分感谢你！”

“客气什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说过的，要罩着你一辈子。”

程萧淡笑，仰望着夜空。

“我骂你，掐你，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有没有憎恨我？”

“不爽肯定是有的，但，没你说的那样严重。我一个大男人被你欺负，觉得有点没面子。”

看了一眼陆景渝，程萧低头。

“抱歉，我太随性了。”

“一个手掌拍不响，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或许，我们都是太自我了，我们都比较强势。”

程萧点点头。

她承认自己冲动了，有些事也不该纠结那么多。

时间应该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应该交给时间去看清楚一切。

“我一定要拍好那部电影，我一定要凭那个角色拿影后，我要让人更多的人知道产后抑郁症，让更多的人理解她们的痛苦。单是从我这几天揣摩到的角色情绪，我知道我妈她过得生不如死，她有那个勇气跳楼结束自己的生命，说明了她对生活有多绝望。”

“如果有人关心她，陪着她，结局应该不一样。”

“她那么爱那个男人，而人家带给她的是致命的毁灭！”

“如果让你有机会再遇到亲生父亲，你会认他吗？或许，那个男人也有自己的无奈。单从拍卖的财力看，你父亲身后应该有一个大家族，也许，比较复杂。那个大家族不会接纳你妈，是有可能的。”

陆景渝的假设，程萧并没有马上回答。

她想了一下，才淡然地说：“即便是这样，也不能一走了之啊！我不知道见到那个男人时，我会不会恨他。或许，对他没有感觉吧。心里应该有芥蒂，或许，我跟他都是陌生人。即便是他们有钱，我也不稀罕。”

“你……还想见你养父吗？”

不自觉地，程萧心里有一阵拧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