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虚心嘻笑,他相信自己非同凡才,但入主中枢他可真不敢想,中枢政事堂的宰相哪位不是当世最为杰出的人才,他只当是程处弼对他的溢美之词,转口便到出了自己的疑惑。
“但末将确实不明将军大人之深意,既然将军大人在荆州的所作所为不是为了对付长孙师,那为何将军大人又要清查此案,还是说将军大人是为了对付长孙师背后之人......”
既然将军大人认为长孙师的职位过低,不配成为自己的对手,那可以肯定将军大人是为了对付长孙师背后与他同等级的对手。
只是长孙师出自洛阳长孙家,背景强大,他不确定将军大人要对付的是当朝宰相长孙无忌,甚至还是长孙无忌背后地位更为崇高的那位......
“对付区区一个长孙师很容易,不过是手掌翻覆
之间,但这件事情并不能公之于天下!”
程处弼眸绽亮光,笑吟吟地望着刘仁轨问道。
“你可知道这件事情要是公之于众,会牵连出多少人?”
“末将......”
刘仁轨愕然地抬起头,张口无言。
他揣测到了一些苗头,但没想到将军大人竟然会反将自己一军,把这个问题抛回来考究自己。
程处弼鼓励地点了点头:“你但说无妨!”
“长孙师的父亲长孙顺德,尽管已经逝世,但作为当事人必将难辞其咎,声誉尽毁。”
刘仁轨沉重地呼了几口气,捋了捋思路,缓缓说来。
“还有曾任吏部尚书兼左武候卫大将军现在依然是中枢辅相的长孙无忌,还有、还有......末将不敢妄言!”
但说到后边声音还是越来越小,甚至因为紧张而打结,最后干脆直接拱手欠身,告罪断言。
还有牵连的哪一位身份地位太为高贵,不是他区区一介身份低微的郎将可以妄加非议的。
“你不敢说,我来说,还有总领六宫的长孙皇后,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