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粮什么时候能够到达荆州城?”
程处弼放下手中的帛书,舒畅地呼出一口气,接过刘仁轨的书信,瞥了一眼,又随手放开,双手自然地摆放在桌上,望向刘仁轨,问道。
刘仁轨低沉的答道:“至少一个月......”
“一个月......”
程处弼手攥下颚,嘴唇紧咬,英眉微蹙,骤而释然,叹了口气,继而态度坚决的说道。
“算了,段瓒他们是指望不上了,时间迫在眉睫,现在只能靠本将自己了!”
刘仁轨不解:“将军为何......”
“你看看这个。”
程处弼将书案上的那份帛书拿给了刘仁轨。
“由尚书左仆射房相领衔,率刑部李尚书、大理寺刘寺卿、御史台张大夫,领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人马,不日赶赴江陵,清查荆州官员贪腐案....
..”
刘仁轨照着帛书,轻声地念叨,忽而双眼发亮,注目着程处弼,惊叹道。
“这么说,这些荆州官员的好日子到头了!”
“何止是这些荆州官员的好日子到头了,就是这些荆州世族也即将遭受灭顶之灾了,你就等着看吧,荆州的天就要翻了!”
程处弼摸了摸鼻,惬意一笑,答道。
“你马上修书一封给段瓒回过去,让他加紧时间,加快赶工,能多到一天是一天吧。”
“还有让他告诉李震,让李震给他老子写一封问安信过去,就说是我的意思。”
“让李震给并州李都督,写问安信?”
刘仁轨更为疑惑,将军出来这么多天了,自己都没给家里写信,怎么会突然让李震给李绩写信。
程处弼神采飞扬,神秘一笑:“你不明白没关系,李震不明白也没关系,李都督肯定会明白的!”
一想说起这个,他就想到了那张老神在在、笑得和狐狸一般狡黠的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