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也跟他看到了荆州政局内的暗波涌动,尽管今天打击了长孙师的威势,但长孙师在荆州的势力依旧十分的强大。
分配任务的许多官员都下意识地去注意长孙师的神态,仰着长孙师的鼻息,显然荆州已经成为了长孙家的自留地。
“大人,这政治问题属下不懂,不过有一句话,当讲不当讲?”
聆听着程处弼细细说道的刘仁轨,频频点头以示回应,但并没有表达自己的观点。
这是他摸索出来的心得,在官场上,做人做事很简单,就是:多看、多听、多做,少说!
程处弼放下茶杯,抬眼望着刘仁轨:“说!”
“大人,这行杖会不会太过了,八十杖、四十杖的,恐怕多数官员都熬不过来......”
刘仁轨的眼神往行刑的方向瞅了瞅,忧心的进言道。
去年他做县尉的时候,折冲都尉鲁宁就是被他四十杖打死的。
一个统领军马的折冲都尉都能被四十杖打死,更别说这些个弱不禁风的文职官员。
“放心好了,他们死不了!本朝还没有杖毙官员的先例,本将可不会开这个先河,本将此前就暗示过他们了!”
程处弼嘉许地点点头,以放松的姿态,亲和的说道。
刘仁轨能想到这一点,这是他的意料之外,不过想想也释然了,这段时候,都是在看刘仁轨的军士才能,却忘了他的宰相之才。
这些人他只是用来立威,当然不会真正地打死!
大唐建国这么久,还没有出现过,因为文句而身死之人!
他要是真把他们打死了,大唐的文字狱就从他这里兴起了......
“大人英明,属下还担心武都督......”
刘仁轨眼波一漾,拱手再道,但说到“武都督”三字之后,立马急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