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华!”
“到!”
“楚成!”
程处弼闪烁着英锐的双眸,睥睨着几案之下的众人,一个个点名,细致详备地讲述出这一百零八个人的籍贯、年龄、家庭情况、判罪原因、擅长技巧。
一百零八个人的资料虽然多,但是对于拥有戴老板传承的他而言,如同探囊取物,信手拈来。
这一百零八个死囚虽然都是死刑,但并没有什么罪大恶极、无恶不作之人,但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明智之举或者是粗陋之处,一个个让程处弼说得,低眉红脸,又羞有愧,都不敢抬头面视。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谈及你们的过去,是在羞辱你们,是不是很不爽?”
程处弼轻笑一声,随意地翻了翻几案之上的书页,声音虽轻,但气势若岳。
“我等不敢!”
众人齐声答道,身姿垂得更低,每个人的语气中都带有敢怒不敢言的味道,但被程处弼的气势所压倒,又怒又卑。
“我程处弼告诉你们,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们,
我只是在替你们惋惜,为你们不值,你们可以一死,但要死得有价值!”
“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有不同。太史公司马迁曾经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为百姓、为国家而死,就比泰山还重!像你们这般,因为一时义气、一时争强而死,就比鸿毛还轻!”
程处弼昂首铤心,虎步大迈,负手而下,走到人群之中,如琥珀般透亮的眼眸之中,带着真诚的目光,平视着众人,义正辞严地说道,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你刘轩,如果为民请命,死在案牍劳形之中,我会为你称颂!你宫羽,如果和你父亲一样,马革裹尸,死在战场之上,我也会为你称叹!还有你,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