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进了大殿“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求道：“皇上，臣妇知错了，臣妇不该对皇上有所隐瞒，求皇上放过宁九…”

她不仅知错，更知道不该挑战殷沐的威严，他

是皇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殷沐淡淡道：“早这么听话，朕也不必花这等心思了。说罢，你的孩子哪儿来的？”

“是…是那个劫匪的，他把臣妇抢回去便玷污了臣妇，此等耻辱之事臣妇不敢说出口，所以才…才隐瞒皇上…”

安歌紧紧咬着唇抑制哭声，她想过了，给这孩子冠上谁的名号，殷沐都不会轻绕了那人，不如说个已死之人。

只是委屈了这个孩子。

殷沐盯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影看了许久，反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安歌轻轻点了一下脑袋。

“啪”的一声，殷沐的拳头重重砸在御案之上，他冷声叫道：“尹诺！”

尹诺匆匆从殿门口跑进来：“奴在。”

“现在去太医院，要一碗最烈性的堕胎药！”

尹诺立即应声出去。

安歌惊愕无措，抬头看向皇上：“皇上要杀了我的孩子？”

殷沐也深深地看着她，下一刻再开口，语气竟带上了些许温柔：“这个杂种有留的必要么？”

他起身走到安歌面前，强行将她拉起来，低头盯着她道：“朕可以接受你有景澜的孩子，但绝不接受那种低劣之人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若想要孩子，朕可以给你，你要几个都行。”

疯了！这人就是个疯子！

安歌没想到自己随意一句谎言居然换来这样的结果，她连忙摇头道：“不…不是，这孩子不是那劫匪的…”

“那是谁的？”

“是…是…”

殷沐伸出手轻轻盖住了她一张一合的唇，道：“只要不是景澜的，谁的朕都不会让它留在世上。”

“可…可这个孩子也有我的血脉，他也是皇上的子民，皇上，求你别杀他…”

安歌遏制不住眼泪，和之前无数次走在刀尖上的感觉不同，她这次是真的害怕，害怕又绝望。

她敏锐地感觉到，殷沐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了，可能是以前景澜还活着，他忌惮景澜，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对她手下留情，但现在景澜在他眼中已经死了，他可以是无忌惮地利用他身为这个国家统治者的权利…

她什么也不能做，谎言也被她说到了死胡同里，她只能苦苦哀求，以望还能唤起他的同情。

“不行。”殷沐只是平静的回答，“朕已经说过了，你若想要孩子，朕可以给你，何必要那种人的种？生下来也低人一等。”

安歌哭道：“你究竟想怎样？皇上，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孩子，我什么都愿意…”

“真的？”殷沐眼神晦暗幽深，他突然起了玩性，松开手走回去坐下，对安歌道，“当初你做朕的尚寝，那些书应该都看过，所以也应当知道如何取悦朕吧？”

安歌再一次震惊，她不是单纯的小姑娘，他明白殷沐的意思，知道殷沐要她做什么…

可她没得选，两条人命扣在他手里。

她确实看过那些书，因为书中的详细描写，她对殷沐的身体非常了解，甚至比对景澜还了解。

她与景澜从成婚之后便没有机会在一起多久，更没机会探索对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