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冷悦耳的嗓音,就是在一片嘈杂之中,也各位清晰。
满朝文武的议论纷纷戛然而止。
鸦雀无声。
“…”王德险些没忍住笑出了声。
陛下,您这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
朝堂上议论纷纷的事情,后宫也在争论不休。
嫔妃与宫女内侍们都在讨论说,“没想到,陛下竟然可以为姜贵妃做到这个地步,莫非亲耳所闻、亲眼所见,简直令人不敢置信。”
“可不是嘛,要是在这儿之前,谁能想见,那个冷酷铁血对谁都没好脸色的陛下,竟然会被一个老女人给迷得神魂颠倒。”
“皇后娘娘不是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结果又如何,还不是斗不过这位姜贵妃。如今,自己把自己关在栖凤宫,这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出来,多可怜。”
“你们觉得皇后可怜么?我倒是觉得皇后那是罪有应得。”就在一边倒的时候,有人站出来发出了不一样的论调。
众人纷纷循声看去,却见是梁昭仪单手叉着腰说道,“皇后仗着自己身后有冯家做靠山,以为她比姜贵妃年轻漂亮,什么事不敢做。可事实上呢,她就是作茧自缚。你们可看好了,皇后的今日便是咱们所有人的前车之鉴。”
梁昭仪指着在场的各宫妃嫔道,“你们可记好了,我们所有人的命运,都是掌握在陛下手中的,陛下愿意给,咱们才有所谓的荣宠。”
“姜贵妃得宠,那是她有本事得陛下的青睐,你们若是不想落得皇后那般的下场,最好就谨言慎行,做好自己。不要因为一些可笑的私心与念头,作出不可挽回的错事。否则,哪一日你们谁成了皇后第二,别怪我当初没有提醒你。”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便纷纷朝梁漪梦行了个礼,老实地说道,“是,梁昭仪教训的是。”
“妾身们谨记。”
“奴才们谨记。”
…
姜贵妃要作为特使出使南疆的事情,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此时,楚兰舟却还悠哉悠哉在雁回宫里看着她的《孙子兵法》。
什么“女诫”、“女则”,全都不是她的菜。
还是《孙子兵法》对她的胃口,看几百次都不会厌烦。
“娘娘,您…真的打算要出使南疆啊?”外头的议论听多了,妙玉还是忍不住凑到他们家娘娘面前来。
楚兰舟闻言合起书来,睨了她一眼,“怎么,你不想去啊?”
“…不,不是。奴婢的意思是,那南疆千里迢迢的,您这身子又不好,怎么受得了这么长途跋涉的呀。而且那南疆听说毒虫遍地,多…多可怕呀。您好端
端的非要那去那个地方干什么呀?”
“好端端的我能非要到那个地方么?人生无利不起早,小丫头。”
人生无利不起早?小丫头?
这话听着怎么一点都不像她说的话呀。
妙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还是不明白?”楚兰舟托腮看着妙玉笑。
“娘娘,您这…您最近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奴婢怎么觉得您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妙玉挠挠头,一肚子的疑惑。
楚兰舟听了这话,也陷入了一本正经的沉思。
寂静无声。
妙玉一下就慌了,“…娘娘,您…奴婢,奴婢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没什么,你什么都没有说错。而且说的很有道理。”楚兰舟松快的笑出了声,“说不定你们家贵妃娘娘早就被人偷偷换过了呢,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
妙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