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蒲子清的父亲,却也是个不循常理之人啊。”赵无忌感叹了一声。
在古代,像这样将财产大部分留给自己二婚的妻子,却只给自己的嫡子留下少量财产的行为,非常的罕见。
再联想起刚才蒲珊烟视媚行,有意勾引自己的举止,赵无忌的心中顿时便有了几分猜测,“蒲子清父亲的去世,只怕不太寻常罢?”
李恬儿眼前一亮,脸上顿时显出非常明显的钦佩之情,心想父亲说得果然没错,这位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镇南侯,其
才华和聪慧,比自己可是高了不知有多少。
“侯爷明鉴,确实如此,蒲子清的父亲蒲愈身体一向硬朗康健,然而在娶了蒲珊之后,他的身体状况便每况愈下,到了最后,更是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暴病身亡,此事在当时的泉州,也一度掀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蒲家当时乃是泉州数一数二的巨富之家,其一举一动,也格外地引人注目。”李恬儿柔声说道。
“所以蒲家家主去世之后,在舆论的压力下,官府介入了蒲家家产之争,最终的遗产分配,并未完全按照遗嘱执行。”
“蒲珊分得了六成家产,而蒲子清则得到了四成,而蒲子清也付出了代价,从此之后,他再不能在泉州发展,所以他才不得不来到了福州。”
“不过听说蒲家的财产,还是有一部分没有分割明白,妾身听说,蒲子清有去萧大人那里打官司的想法。”
赵无忌笑着摇了摇头,“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尤其还是涉及到这种财产问题,便是萧大人,恐怕也不愿去沾惹,这种案子,很难判明白。”
“并且,蒲珊此人一贯艳帜高照,非常的风流,据说与很多人都有过很暧昧的来往。”临到最后,李恬儿也没忘记给蒲珊
补上一刀。
嗯,谁让他觊觎自己的未来夫婿呢。
“这可真是…”赵无忌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抒发自己的感受,良久之后,他方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真是一摊烂事啊。”
“刚才妾身听说,大人有意将聚会的地点改在蒲子清在城外的别业中?”李恬儿问道。
赵无忌嗯了一声,“参与此次聚会的人数太多,超过了本官事先的预计,你家的这处府邸,现在看起来,地方有点小。”
“大人有所不知,其实妾身的父亲在城外也有一处较大的别业…”李恬儿急忙说道。
“哦,”赵无忌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也难得蒲公子的一片盛情,本官已经答应他了,却也不好再回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