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儿,钦州伯这几日都教你什么了?”
郑成功看着面前的五叔,他觉得五叔今日的眼神好像有点奇怪,尤其是当他提起师父的时候,眼中似是闪过一丝既惧怕又崇拜还有点兴奋的神色。
郑成功有些狐疑地瞥了郑芝豹一眼,“嗯,父亲
曾教导过侄子,他说大海是我们郑家的根基,是以这几日侄儿一直在船厂实践,这半个月来,森儿也略有心得,比如…”
还未等郑成功说完,郑芝豹已经哎呀一声,脸上露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钦州伯既然已经收你为徒,你作为他最小的弟子,便应该多多陪伴在他的身旁,平时伶俐点,有点眼色,尽心尽力地服侍好钦州伯,这样他才会对你另眼相看,将他的一身仙术,哦不,一身本领倾囊相授。”
“再说造船有什么可学的?要学造船,咱们郑家自有船厂,何必让你千里迢迢地赶到钦州来学?”
“可是五叔,让我到船厂便是师父的意思…”
郑芝豹脸色顿时便是一滞,怔了半晌之后,他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为了森儿的就学,我郑家虽然给了一万两银子的束脩,但钦州伯乃是神仙中人,淡泊清雅,又有点金妙手在身,我郑家却送他这些黄白之物,这些俗物,倒也难怪钦州伯没看在眼里,所以才会怠慢森儿,将森儿打发到船厂来。”
想到这里,郑芝豹当即一把拉住自己侄子的手,“走,跟五叔去见你师父。”
小半个时辰之后,赵无忌的府邸之中。
望着恭恭敬敬地坐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的郑芝豹,赵无忌可谓是满头雾水,不知这次郑家五爷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嗯,这次郑芝豹带来了两船铜锭,这个赵无忌当然很高兴,但是他今日拜访时送的礼物,却是叫赵无忌有些看不明白了。
念及此事,赵无忌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旁边的礼单。
玉璧一双,嗯,这个看上去还算正常,拂尘一根,据说是龙虎山某位得道高人曾用过的法器,哦,嗯?不对!等等,为什么要送法器给我?
此外还有上好丹砂一百斤,上等清香二百捆,上等符纸…
赵无忌实在看不下去了…
这位郑家五爷,您莫不是对礼物这个概念,有什
么误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