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起潜的头发胡乱地散在肩上,一只眼睛被赵无忌
打得青紫,右边的脸颊也肿了起来,鼻子和嘴巴正在淌血,这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此刻,他只是用可怜巴巴地眼神看向赵无忌,眼中尽是哀求之意,希望赵无忌能放过自己,若非此刻围观者众多,只怕他早已跪下向赵无忌磕头求饶。
赵无忌看着高起潜的凄惨样子,在心中叹了口气,可惜今日在李懋芳和高起潜二人中,自己只能先搞死一人,眼前明显李懋芳危害更大,其背后应该还会有李长庚这条超级大鱼,选了李懋芳,就只能放过高起潜。
更何况高起潜拥兵不出,间接导致了卢象升的战死,但是高起潜就当真是卢象升之死的罪魁祸首吗?关宁铁骑一向桀骜不驯,当年后金包围北京城时,祖大寿就能以一己之私,不顾崇祯的命令,不顾京城的安危,悍然拔寨向东北撤退,而今高起潜不过是一个太监而已,就算他有心命令关宁铁骑前去救援卢象升,关宁铁骑就当真会听他的命令吗?
只怕卢象升之死,高起潜也不过是个背锅的而已,关宁铁骑连崇祯的命令都未必肯听,会听高起潜一个太监的?只怕真正见死不救的,正是关宁铁骑那些悍将们,他们畏惧后金,不敢出战,导致卢象升孤立无援之下,壮烈战死。
赵无忌看着高起潜,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高公公,本官与你并无仇怨,只是此事,实是你嫌疑最大,以本官看来,只有找到泄密的凶手,才能洗脱高公公身上的嫌疑。”
高起潜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希翼的光芒,“莫非赵大人已经有了线索?”
赵无忌转身看向一旁的李懋芳,“李大人,下官听闻德王之所以要挽留天雄军在济南府,乃是出自你的主意?”
这种事情可不能承认,李懋芳当即一副义正辞严状,不悦地说道:“赵无忌你不要胡乱攀咬,天雄军的事,跟老夫没关系。”
“泄密这件事,原本就很难查清,暂时只是高公公嫌疑最大,”赵无忌笑眯眯地扫了一眼高起潜,高起潜被他眼光扫到,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赵无忌想了想,说道:“不过,隐匿私藏兵械这件事,可是您李大人做的吧?”
“住口!”刹那间,李懋芳浑身寒毛直竖,天知道面前这个少年有多可怕,这种隐秘的事情也被他查到了?“赵无忌,老夫还是你的上官,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攀咬老夫!诬告朝廷命官可是重罪!你简直是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