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深明大义,知书达理,与崇祯的夫妻之情也很深,对崇祯的影响力非常大,所以周奎是温体仁必须要拉拢住的对象,只不过赵无忌如今风头正盛,要打压他,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温体仁轻轻叹了口气,暗骂周奎这个猪队友,无事生非,害得自己偌大年纪的人了,休息在家也落不了清净,又要打起精神来,想方设法对付赵无忌。
黄道周离开京城之日,恰好与赵无忌到达京城之日是同一天,京城外面的官道上,一座凉亭中,黄道周与前来送别的诸位好友依依惜别:“诸君,老夫这便去了,朝堂上的事,就拜托诸位了,诸位切切不可懈怠,也要时常规劝皇上,扶保我大明江山。”
众人连忙答应下来,御史余应桂说道:“幼平兄有所不知,这几日皇上上朝,动辄赵无忌如何,高产作
物如何,似是打算破格重用此人,张凤翼那老匹夫见风使舵,也妄称要什么不拘一格录用人才,唉,祖宗之法不可废啊,又听说那赵无忌并未参与今次乡试,还口出大言说什么科举无法为国择选出真正的贤才…”
黄道周不禁一时义愤起来:“轻易废弃祖宗之法,此莫非亡国之君乎!”
余应桂急忙说道:“幼平兄慎言!万万不可如此。”黄道周这才愤愤地哼了一声,又说道:“朝中奸人如此之多,蒙蔽皇上,若是老夫还在朝堂之上,定要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他又看向余应桂与诸位同僚,说道:“科举取士,自古皆是如此,岂能轻易改弦更张?若是献上区区吃食便能跻身朝堂之上,那又置我辈于何地?以吃食而邀功得官,岂非佞臣乎!”
余应桂叹了口气,说道:“幼平兄放心,只要我等尚在朝堂,定会规劝皇上,那赵无忌偷奸取巧,假造祥瑞以骗取官位,我等必然不让此等小人得逞。”
黄道周慨然说道:“既然如此,老夫也就放心了,朝堂之事,就辛苦诸公了。”说罢与众人拱手道别,再不回头,上了轿子,一路南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