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月每日与邻里对骂吵架,早已习惯了污言秽语,沈初九的话飘入耳中,她不仅不觉得气愤,反而有些好笑,“要是只剩我一个女人,我还看得上你?”
......沈初九语塞,转身便要走,林晓月在他身后喊道:“你快点回去吧!说不准那个婊子又在偷汉子了!”
沈初九怒火冲天,正要嘶声咆哮,忽见景凤出门而来,他又喜又惊,忙奔上前,牵了景凤的手便要回家
。
林晓月又喊道:“这么急着回去,是想看看衣柜里有没有藏汉子吗?”
沈初九登时停下脚步,气得浑身发抖。
方才林晓月的话,景凤都听到了,她知晓沈初九不善与女子相处,这才出门而来,听林晓月满口污言,倒也不生气,微笑着转过身,面朝林晓月而立。
一个气定神闲,一个杀气腾腾。
林晓月出口便是杀招,“万人骑的婊子,我劝你离沈初九远点,他今天就要娶我了!”
景凤没有答话,只是楚楚可怜地望向沈初九,沈初九心口登时一阵疼痛,忙道:“她这是胡说!景姑娘,你知道的,我只喜欢你一个。”
林晓月瞋目切齿,心中骂道:果然是身经百战的臭婊子,知道怎么样讨得男人的欢心!她提手指向景凤,大叫道:“臭婊子,不去陪男人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景凤一言不发,只是将脑袋倚靠在沈初九肩膀,斜
着眼看向林晓月,目光极是挑衅。林晓月原本便是暴脾气,哪里能够忍受这般?当即便撩起袖子准备动手,眼见满是肥肉的拳头将至,景凤却是微笑着说道:“你敢打我?”
林晓月一惊,怕她放暗箭,立刻收了拳头后退一步,说道:“为什么不敢?”
景凤虽然依旧面带微笑,眼神之间已渐渐泛起杀气,沈初九因视线受限,并未看到。“沈公子可是吴县的捕头,你就不怕被抓到牢里吗?”
林晓月这才放下心来,活动着肩膀,准备一拳打扁景凤的鼻子,“我和沈初九是老邻居了,他的性子我怎么会不了解,他会抓我?”
景凤似笑非笑,“沈公子不会,难道我也不会?知县大人已知晓沈公子与我的情缘,倘若我有请求,知县大人必定应允,到时候我命捕快将你全家拿了扔进牢中,每日大刑伺候,直打得你皮开肉绽,鲜血铺满地面,晚上被扔回牢房,脚边还不时有老鼠爬过,舔你的脚趾...”
林晓月与赵姨已是吓得面色惨白,母女两人十指紧扣,浑身颤栗不止。
景凤猛一瞪眼,低声喝道:“滚!”
母女两人忙转身,屁滚尿流地跑了。
便连沈初九也是吓了一跳,怔怔望着昔日柔情款款的景凤,却听景凤幽幽说道:“沈公子,你啊,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女子相处,如她们这般的市井泼妇,用吓的就好了…你该不会,还想着与她们讲道理吧?”
沈初九的确想过以理服人,听景凤如此言说,登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景凤嘟着嘴挽住他胳膊,使劲将他往家里拉,一边埋怨道:“饿死了,快回去吃饭啦!”
“好好好。”沈初九满心欢喜,任由景凤拉着往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