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您这钟粹宫内外,到处都有潜伏的耳朵”嘉妃见高霁月竟然大声把她们陷害愉嫔的阴谋给说了出来,立刻对着高霁月秋波一瞥,想吓高霁月迅速禁声。
“嘉主儿,我们可以让愉嫔死灰复燃,但是,我们暗中传播谣言,说愉嫔疯了,陷害愉嫔是怔忡疯子,不让愉嫔在宫内外乱走,这样五阿哥仍然是愉嫔的,但是却让纯妃或娴妃抚养,皇后若真的去劝皇太后,她就是真的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舒嫔一脸狡猾,那明眸一转,对嘉妃说道。
“好,本宫就是让这愉嫔活着,也让她做一个疯子神经病,永远被人歧视”高霁月娥眉倒竖,对着嘉妃与舒嫔凶相毕露,眼前珊瑚双喜的流苏红穗子,在嘉妃与舒嫔的面前,摇曳生姿。
长春宫,富察宝卿因为怕被天下人骂为一不义之人,所以对抚养五阿哥仍然心中十分的犹豫,这时,纯妃进了寝宫,富察皇后和颜悦色,芊芊玉指上的金护指,暗中不由自主地在案上掠过。
“苏云妹妹,本宫知道,这后宫里,你与安太嫔娴妃,宁贵人是愉嫔最好的闺蜜姐妹,现在愉嫔仍然在延禧宫昏睡,本宫想她是一名贵重的女子,几日后一定可以顺利地化险为夷,所以本宫想让你暂时抚养五阿哥,等愉嫔香玉病愈了,再还给愉嫔。”富察宝卿凝视着苏云,那红红的嘴角,浮出一丝喜悦的笑。
“嫔妾苏云谢皇后娘娘”苏云迅速跪在富察宝卿的脚下。
“主儿,纯妃主儿现在膝下有三阿哥永璋,主儿自己不抚养五阿哥,却让纯主儿这膝下有子的主儿抚养五阿哥,那慧贵妃与嘉妃就没有诬陷皇后主儿的借口了。”菡萏倩然一笑,向富察宝卿欠身道。
再说延禧宫,愉嫔香玉仍然在寝宫宛若一名睡美人,昏睡在床上,太医们知道,这孕妇在难产后雪崩,病情是特别的恐怖与凶险,所以大家一边给延禧宫开一些很正常的方子,一边暗中商议若愉嫔真的有事,怎么禀告皇上。
“愉主儿只是昏睡,但是臣已经诊了愉主儿的脉,愉主儿虽然在生产后见红,雪崩而失血,但是她身体内的毒已解,臣猜,愉主儿今日必能醒过来”再说延禧宫,弘毓下朝后,就迫不及待地到了寝宫,钱太医钱玉跪在弘毓的脚下,向弘毓郑重禀告道。
“愉嫔可以醒过来吗好,若愉嫔真的能醒过来,朕定然对你们太医院的人全都论功行赏。”弘毓不由得欣喜若狂道。
延禧宫,今日突然窗棂外大雨滂沱,弘毓在寝宫,满怀的兴奋与憧憬,但是他辗转反侧,仍然没有等到愉嫔香玉醒过来。
次日,紫禁城喷火蒸霞,御花园芳菲烂漫,虽然不下雨了,但是延禧宫却似乎在那一夜之间,变成一片缟素
“主儿,大喜,今日辰时,延禧宫寝宫忽然哭声震天动地,纯妃娴妃与安太嫔宁贵人全都在嚎啕大哭,奴才猜,愉嫔定是昨夜薨了”太监李喜,得意忘形地跑到慧贵妃高霁月的面前,跪在高霁月的脚下。
“愉嫔死了这个贱人,本宫虐待折磨她,都快七年了,是想方设法,无所不用其极,恐吓,诈骗,威胁,她都没有死,今日终于因难产死了”慧贵妃高霁月不由得欣喜若狂,喜出望外,从软榻上跳了起来。
“主儿,虽然愉嫔死了,但是这五阿哥若是被皇后抚养,以后我们想扳倒皇后,就更难了”梅香却忧心如焚道。
“愉嫔死了,皇后就是抚养了五阿哥,又岂能杀本宫这愉嫔死了,那些原来暗中投奔愉嫔的人,就会都见风使舵,而本宫这样子眉眼,却有些像愉嫔,昔日又为愉嫔鸣冤,所以皇上一定会因为这爱屋及乌,专宠本宫,等本宫诞下皇子后,那皇后就是四面楚歌,末路穷途”慧贵妃高霁月面目扭曲又得意忘形地仰面大笑道。
再说皇后富察宝卿,向皇太后禀告,让纯妃苏云暂时抚养五阿哥,慧贵妃高霁月听说富察宝卿竟然把五阿哥永琪推卸给了纯妃苏云,不由得更加忘乎所以,于是,她在钟粹宫,故意学着愉嫔的样儿,在菱花镜前如弱柳扶风,眉尖若蹙,为了模拟愉嫔,慧贵妃高霁月还暗中把昔日愉嫔穿的蓝色缎子披风也穿了,让后宫的妃嫔在请安时看见,都以为是愉嫔香玉又复活了。
“慧主子,今晚皇上又翻了主儿您的牌子”再说今晚戌时,这慧贵妃高霁月,为了模仿愉嫔,顺利地借尸还魂,不但让梅香画了罥烟眉,还十分细腻地用愉嫔用过的冷香沐浴,穿着愉嫔昔日的藕荷色大氅,欢天喜地地进了凤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