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弘毓驾驭着战马,手下的将士也一个个血气方刚,精神百倍,启禀两阵对圆,荣贝勒弘毓一马当先,策马舞枪,杀进了敌人的骑兵大阵里,一柄大刀,上下翻飞,横扫千军,在这鬼哭狼嚎,爆炸声震耳欲聋,杀声震天动地的战场上,他终于疯了,手中的大刀上下翻飞,左右插花,舞得呼呼生风,那些如狼似虎,穷凶极恶的敌人,在他的明眸中,好像变成了恶毒阴险的齐妃,与那些正在到处传播谣言,搬弄是非,到处交头接耳的奴才老货,他突然若海龙出水,手中的大刀左右盘旋,在敌人的狗头上下翩翩起舞,似乎那些正在嘲笑,正在对他说风凉话,正在监视议论他的奴才老货,都被他一刀痛痛快快地借去了头颅,弘毓在战场上疯了。
青海草原,敌人丹津中计,进入弘毓的伏击,双方决战,打到中午,清军与叛军激战正酣,弘毓命令马瞻超埋伏的骑兵突然从山丘居高临下,冲进敌人的大阵,马瞻超一柄长枪,上下翻飞,神出鬼没,在敌人的身体上掀起波澜,弘毓的一柄大刀,更是左右盘旋,舞得虎虎生威,冲进敌营,竟然如入无人之境,清军骑兵锐不可当,弘毓所向披靡,杀得敌军尸横遍地,丹津兵败如山倒,十分狼狈地混入他那溃不成军的败兵中,妄想逃跑,却被荣贝勒弘毓一刀,迅速借了头颅,青海终于被弘毓与岳钟琪收复了。
战场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箭如飞蝗,紫禁城,同时,距离青海八千里远的延禧宫,香玉在宫人的羞辱与歧视下,也每日如履薄冰,为了亲人与安宛静,紫鹃月悠等人拼命地活着。
自打年贵妃歿后,那些后宫的妃嫔,不管是答应常在贵人嫔,还是最低的官女子,都对香玉冷嘲热讽,讥笑歧视,还故意在香玉遛弯的路上,突然指桑骂槐,对她冷言冷语,香玉几乎被骂得要痛不欲生了,在这个冷酷无情,小人得志,人们都崇拜权力金钱,歧视才华的猥琐扭曲的这个世界,已经让她最终悲痛欲绝,万念俱灰。
这个世界,现实就是世态炎凉,昔日与她快乐地沟通笔谈的方贵人,现在在她的面前,终于原形毕露,不但没有同情她,还故意雪上加霜,讥笑嘲笑奚落她,在皇上那,他冒名顶替表妹甄青兰进宫的事,也被齐妃收买的御史暗中弹劾揭露与泄露给了皇上,皇上虽然没有惩治她,却在养心殿从此没有派苏培盛命她来寝宫伺候,香玉终于柔肠百结,黯然神伤,每日失神落魄,郁郁寡欢,因为香玉被后宫妃嫔宫人集体歧视排挤,延禧宫的安答应,也被香玉牵连,齐妃暗中用挑拨离间计,顺利让熹贵妃怀疑安答应对自己不是忠心耿耿,与安宛静不像昔日那样的亲密,金贵人等妃嫔,趁机颐指气使,仗势欺人,盛气凌人,冲进延禧宫,对着安答应勃然作色,随心所欲地诬陷安宛静的宫女偷窃,金贵人身边的大太监赵双喜,更是一为虎作伥的小人嘴脸,对着安宛静,气焰嚣张,故意声色俱厉。
“滚出去”安宛静对这些狗奴才的挑衅,一点都不恐惧害怕,只见她泰然自若柳眉倒竖,从软榻上站了起来,对着赵双喜那母狗脸就是一个痛快的耳光。
“大胆,安答应,你竟敢打贵人的奴才,忤逆犯上,咱家按照宫规,可以派人把你抓到慎刑司,打板子”赵双喜捂着他那鲜廉寡耻,狗仗人势的小人嘴脸,把那母狗眼一转,对着安宛静狐假虎威地威吓道。
“狗奴才,你仗着你们主子的势,就敢对我们主儿这样欺负无礼”安答应身边的宫女雪鸢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对着赵双喜那凶恶的驴脸,又是一个痛快的耳光。
只见赵双喜这个小人,捂着被打肿的狗脸,把那龌蹉的小身板一回,跑回永和宫向金贵人告状。
金贵人听说安宛静敢打自己的总管太监,恼羞成怒“安宛静这个贱人,还以为自己是熹贵妃的恩人,在后宫保护青贵人那个贱人,对本宫擅作威褔,老娘要造谣,暗中指使人骂死她,把事情都颠倒,故意倒打一耙,颠倒黑白,搞死她,搞臭这两个”
奴才们听着金贵人突然声色俱厉地现场爆粗口,都暗中捂嘴失笑。
“主儿,我们不要再去理青贵人了,那个女人是个扫把星,主儿因为善良帮助她,最后与熹贵妃的姐妹关系被彻底破坏了,在后宫有实无名的妃位,也被这些奴才与见风使舵的势利眼随便虐待羞辱与蹂躏,主儿,奴婢像,这都是青贵人那个祸国殃民的扫把星给你连累的,主儿,我们不要再理她了”雪鸢看着本来还富丽堂皇的延禧宫偏殿,因为小人的干扰破坏,最后一塌糊涂,十分愤慨的她,对着安宛静潸然泪下,悲痛欲绝地呜咽哽咽道。
“安姐姐,香玉回来了”就在这时,偏殿的宫门外,又传来香玉那温柔又百转千回的声音。
“雪鸢,给青兰小主开门”安宛静忽然那粉颊上飞起红霞,吩咐雪鸢道。
雪鸢眼泪汪汪,站在那里,嘟着嘴说道“主儿,我们不能再给她开门了,她不是青兰小主,现在她冒名顶替的事,都人尽皆知了,她名叫林香玉,只是甄府的表小姐”
“不,雪鸢,在我安宛静的心里,她永远都是我的青兰妹妹,你开门,不是她连累了我们,是齐妃那个毒妇,暗中用反间计,编造谣言,暗中制造假象,挑唆离间本宫与蘅芜姐姐的关系”安宛静也哭得肝肠寸断,大声吩咐雪鸢道。
偏殿的宫门开了,这时,外面突然下了大雨,安宛静亲自打着伞,来到了香玉的面前,香玉那罥烟眉一颦,对安宛静感动万分,突然大哭,呜咽着扑进了安宛静的怀里。
“安答应安宛静,在后宫光天化日公然毒打永和宫的太监赵双喜,公然忤逆宫规,齐妃娘娘与熹贵妃娘娘口谕,惩罚安答应进东宫景琪冷宫阁,禁足闭门思过一月”一脸得意洋洋,忘乎所以的太监赵双喜,气焰嚣张,骄横跋扈,盛气凌人地来到延禧宫,那让人十分讨厌的长驴脸,突然浮出十分残酷又幸灾乐祸的笑,对着跪在地上的安宛静,一声吆喝道。
“主儿”雪鸢心如刀绞,搀扶着已经被熹贵妃伤透心的安宛静。
延禧宫,乌金西坠,今日香玉在安宛静的劝慰下,有些神采飞扬,带着紫鹃与月悠在后花园遛弯,回宫时,香玉眉飞色舞地与紫鹃笑语盈盈来到偏殿时,偏殿的大门已经被封上了封条
“主儿,安主儿被小人陷害,已经押到东宫景琪阁禁足了”月悠一脸哀伤地向呆若木鸡的香玉欠身道。
香玉如晴空霹雳,她的心中,最后一个的依靠也突然倒了,因为她冒名顶替的事被御史揭露,现在不但京城人尽皆知,似乎阖宫的妃嫔都在暗暗的嘲笑奚落她,都用那嗤之以鼻的眼光,窥视着现在孤独又狼狈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