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珊的家她去过也不难找，按了门铃没人应，孟繁花说过自己要来，卓珊的性格没理由躲她，孟繁花想了想又让赫赫开到了话剧团。

台上的她顶着几斤重的头饰，唱着粤剧，霓裳华丽，眼神变换到位，连头发鬓角都在演戏，她的嗓子好，虽然年龄大了点但是妆容涂了心思外人是绝看不出来的，仍然是个花旦，貌美如花。

她爱唱的帝女花。

孟繁花在台下跟着观众一起看，一直到唱罢。

“要去后台找她吗？”

“不去，在这等。”

“座位上？”

“嗯。”

观众褪去，人并不是很多但是老人家多，所以退场花了点时间，最后就只剩下右后方的孟繁花与赫赫。

孟繁花目光炯炯的看着舞台，空无一人的舞台。直到她走了出来，并没有换装，仍然一身荣耀。

“台下何人？”

是粤剧唱法，说罢还拿起手中佩剑，直指着孟繁花。

“虞姬孟繁花。”

“来这里做甚？”

“看帝女花。”

卓珊用粤语问的，赫赫用粤语答，用孟繁花的口气。

卓珊从舞台上下来，一步步走到孟繁花身边，赫赫护着她，生怕她那剑，走了偏锋。

“放心，道具而已，伤不了人的。”

赫赫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卓珊只能苦笑，顺便拿下了自己头上的冠子。

因为冠子重，头顶被顶出一个红印子来。

“你的直觉总是这么准，知道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