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他们这一层链甲,在这个距离能够防住抛射的箭矢,却并不能防住康斯坦察的弩机直射。
虽然如此,康斯坦察的弩手们还是没有冒着这个风险,而是严格地遵守了弩手操典,举弩瞄准了那些持斧大汉的头部,扣动弩机。
一瞬间,在异教徒们看到了一个诡异的场景,那些拿着斧头正破坏木栅栏的勇士们,突然间就不动了,他们的头部在同一时间被弩矢穿透,直挺挺地仰面倒了下来。
异教徒的指挥官气急败坏地大声下令,催促着弓箭手们加速射击,然后又派出了第二批的持斧人,准备继续劈砍那些木栅栏。
然而他们的弓箭,并不能压制住康斯坦察的弩手,他们用弩机射击,本来就只需要从土墙后面露出一个头来。
异教徒弓箭手们,如果瞄准了康斯坦察弩手的头部射击,或许还有机会射穿弩手们的铁护面,给他们造成一些麻烦。
但他们为了射到躲在土墙后面的弩手,还错误地采取了抛射的方法,这就更不可能对康斯坦察的弩手造成什么伤害了。
那些乱射的弓箭,对付他们以前遇到的敌人或许还能起到压制效果,但康斯坦察的弩手根本理都不理,该怎么射击,还是怎么射击。
所以第二批持斧人,连一斧头都没有砍下去,有的甚至还没有走出军阵,就被康斯坦察的弩手挨个点名,头部中箭倒在了地上。
第二批持斧人死后,异教徒的指挥官心疼着自己的精锐,不敢再派出第三批人了。
其实就算他想派,那也派不出去了,因为这明显是去送死的事情,没有会那么愣愣地一头撞上去了。
没有持斧人,那么康斯坦察弩手照顾的重点,就是那些弓箭手了。
那些弓箭手虽然有着盾墙的遮蔽,但射击的时候总是要站起来的,而且还会站在原地不动。
对康斯坦察的弩手来说,这种射击难度,还不如平时训练来得困难。
所以当军官们下达自由射击的命令时,康斯坦察的弩手们,基本上就是一射一个准,每当扣动扳机,就有一名异教徒弓箭手倒地。
或是头部中箭,或是胸口中箭,反正一定是活不下来的。
所以渐渐地,那些异教徒的弓箭手也不敢露头了。
这下康斯坦察的弩手,只能找到那些盾牌的缝隙射进去,或者是射击露出来的大腿和屁股了。
这已经完全变成一边倒了。
但是这些异教徒明明只剩下站着挨打了,为什么却还是不撤退呢?
这希什曼就有些看不懂了,难道他们还有什么后招?
身旁的法兰西贵族们,则一个个拿着望远镜,用法语大呼小叫着,个个涨红了脸,希什曼也不知道他们在叫些什么。
不过这些家伙的状态,倒让自己想起了以前看世界杯的日子。
希什曼的疑惑很快就被解开了,因为从异教徒的盾墙后面,又走出了一群人,他们不像那些持斧大汉一样,身上没有穿任何的甲胄,只是朝着营垒猛扑了过来。
希什曼拿着望远镜看着,那些人手中好像都拿着些什么东西。
不会吧……
康斯坦察的弩手们看着这些发疯一样扑过来的异教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照常射击着,将这些疯子挨个点名。
但那些家伙人数实在太多,弩手们并不能做到将他们所有人都在途中射死。
所以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的人来到了木栅栏的前面,将自己手中的像是什么液体,泼洒在了木栅栏的上面。
希什曼看着这一幕,心想还真的是油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