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心下暗笑,面上却是不显,反倒故作无奈的摇头苦笑道:“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啊。”
阿娇面色讪讪,反倒觉着自个有些理亏,装着没听见,轻声的哄着已止了哭嚎,却尚在抽噎的宝贝儿子。
要说还是母子连心,阿娇抱着哄了没多久,哭累了的小刘沐便是沉沉睡去。
阿娇将他小心交给内宰抱到内寝的偏室,便又是亟不可待的入席,大吃大嚼起来。
五月天热,大多的菜肴还没凉掉,刘彻也不可能再亲手重做一桌,便是吩咐尚食官将凉了的菜肴再稍稍热一热。
大汉帝后再骄奢淫逸,也不至金贵到连重新热过的菜肴都不吃,阿娇这吃货也没那么作。
晚膳足足吃了大半个时辰,刘彻见自家婆娘吃得香甜,也是胃口大开,跟着多吃了不少。
用过晚膳,阔别月余的夫妻俩携着手,到后苑逛了逛,看那花好月圆,自是惬意温馨。
刘彻瞧着自家婆娘人比花俏,非但明媚如昔,更多了几分成熟风韵,不禁色心大动,吩咐内侍去往偏殿的暖玉池注水。
阿娇在旁听闻,臊得面红耳赤,拽着刘彻的袍袖,向前紧跑数步。
随侍的宫人机灵得紧,晓得帝后要说体己话,分外默契的放慢脚步,拉开些距离。
阿娇含羞带怯的道:“陛下,老夫人说了,若要……还得再等个十天半月的。”
刘彻故作讶异之色,扬眉道:“若要甚么?”
阿娇即便再憨直,也知刘彻是明知故问,不禁跺着脚,娇嗔道:“陛下莫再逗弄臣妾了,总之臣妾现下还难承雨露,经不得折腾。”
刘彻哈哈大笑,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又非必得承接雨露,你不是还有旁的法子伺候朕么?”
“……”
阿娇本就通红的俏脸愈发的烫,都快臊得往外渗血了。
两人虽做了四年夫妻,但自阿娇去岁有孕后,已将近一年没同房了,莫说刘彻憋得慌,便是她都如久旱盼甘霖。
现下被刘彻这般没羞没臊的逗弄,哪里遭得住?
她不禁轻点臻首,声如蚊呐道:“那陛下可不能太过折腾臣妾了。”
“放心,朕有分寸的。”
刘彻眸色微暗,弯下腰将身形娇小的婆娘打横抱起,迈着大步往侧殿行去。
后头随行的宫人们也是见惯不怪,趋步缓行的远远跟着,个个垂着脑袋,也没敢抬头去多瞧那对当众卿卿我我,没羞没臊的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