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闻得掌印太监孙全宣读圣旨,诏令太子刘彻率虎贲与羽林两校前往武威城巡视军务,即刻启程时,朝臣们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皇帝临朝,原来太子殿下已然离京了。
瞒得还真严实啊!
群臣皆是暗叹,皇帝和太子压根没必要瞒着他们,如今的大汉谁敢动太子殿下,谁又能动得了太子殿下?
他们并不知晓,自打出了项氏余孽那档子事,汉帝刘启便命郎中令给刘彻加派了十名郎官,皆是自幼由郎中令秘密培养的死士,堪称万里挑一的好手。
刘彻曾亲自出手试过,正面硬刚的话,他还真刚不过。
论起正面搏杀,这些经过严酷训练的精锐死士并不比他这后世的国际佣兵差,甚至远胜于他。没有热武器在手,他刘彻的武力值尚远远排不上号。
长安西郊,刘彻领着虎贲和羽林卫,加上诸曹辅兵,将将三万骑,踏上了平坦宽阔的京武大道。
这条从长安直抵武威城的沥青大道,见证了刘彻数年来的努力,他真正改变了历史,让匈奴再不敢南下牧马,使得大汉愈发强盛,百姓愈发富足,算是没白穿越一遭。
大汉立朝以来,常年与匈奴作战,京畿三辅皆屯驻重兵,周边百姓们对大军出行已是习以为常。沥青大道上的商旅和行人纷纷避让,将大道中央空出,以便骑军通行。
大道虽是宽阔,但三万骑兵仍是绵延数里,毕竟是在繁华的京畿之地,而非地广人稀的大草原,大道两侧皆为农田,汉军不会为加速行军,纵马践踏大汉自家百姓的庄稼。
中军处,刘彻打马缓行,刘越和刘寄亦是骑马紧随,诸多郎卫则在三人周边不断游弋,时刻保持着戒备。
前后两侧皆由羽林精锐骑营拱卫,任何人冲撞阵型,不问缘由,就地斩杀。
刘寄刚离京时尚是兴奋不已,骑马赶了半天路,却已有些发蔫,满脸百无聊赖的神情。他的脾性与生母王颇像,新鲜劲来得快去得更快,
刘彻见状,笑着打趣道:“怎的,烦了?此时后悔还来得及,孤王让郎卫护送你回长安。”
刘寄挠了挠头,讪讪道:“自是不会后悔,只是骑得太慢,闷得慌。”
“嗯,出得京畿便好,入了草原便可散开军阵,任你驰骋。”
刘彻顿了顿,沉吟道:“不若让仓素领你去亲身体验羽林卫的各类职守,如何?”
刘寄陡然精神大振,急忙问道:“当真?”
刘彻耸耸肩,径自让郎卫去唤羽林右监仓素前来。
刘寄满脸喜色,一旁的刘越亦是满眼期待,硬着头皮道:“皇兄,我……”
“你也一同去吧。”
刘彻微是颌首,复又出言嘱咐道:“但孤王有言在先,男儿做事当有始有终,需得将仓素安排给你俩的职守尽皆做好了,不可半途而废。”
两人忙是应诺,兄弟俩对军功赫赫的羽林卫本就颇为好奇和崇拜,只是在黄埔军学中,那些教官和参谋鲜少提及羽林校的内情,任学员们如何恳求,就是不肯透露半点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