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都不久就拿到了供状,每个大汉都画押了,承认自己意图谋害三位王爷,甚至还勾结了王府中的管家和侍卫。谋害王爷,还是当今天子的三位皇子,这可是夷族的大罪!郅都拍了拍手上厚厚一摞写满供状的绢帛,吩咐府卒备车,直接朝大理府(管司法)去了。
大理卿王轩满面愁苦的看着案子上的供状和面无表情的郅都,无奈的点点头,道:“就依中尉大人的意思办吧。”
王轩心不甘情不愿的在一卷手令上盖上了自己的金印,看着郅都不发一语的拿起手令,转身离去的背影,不禁摇头苦笑,喃喃道:“郅都啊,郅都,你可害苦我了!只盼你下手莫要太狠才好!。。。。。。”
临江王府中,刘荣和两个弟弟屏退了下人,闭门饮宴,酒过三巡,都有些微醺了。
河间王刘德双目微红,举樽一饮而尽,仰天低吼道:“阿母,孩儿不孝啊!”
“大哥,阿母死得好惨!此仇不报,妄为人子!”胶西王刘阏闻言也是眼眶泛泪,yin测测的对刘荣说道。
刘荣双拳紧握,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不发一语。良久后,也许是疼痛令他清醒了少许,全身一松,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叹道:“如今你我兄弟自身难保,何谈为母报仇?”
刘德忙上前低声道:“窦婴大人原是大哥的太子太傅,如今又身居太尉,执掌帅印,若是。。。。。。”
刘荣闻言一惊,忙道:“二弟休得胡言!为兄定不能行那等篡逆之事!”
“哼!这太子之位本就是大哥的,若不是王娡那妖妇迷惑了父皇,凭刘彻那稚口小儿,有何资格登上大位?!”
刘阏见刘荣似有松动,忙附和道:“大哥,二哥说得在理!当初父皇想废你太子之位,周亚夫和窦婴两位大人都是极力反对的。周大人更是为此丢了丞相之位,想来心中对刘彻定是愤恨不已,若是能得两位大人相助,大事可成!”
“只是。。。父皇。。。”刘荣闻言,心中大动,犹豫道。
“成大事者,怎可拘泥小节?到时若是父皇肯禅位自是最好,若是不肯,说不得要。。。”
刘荣大惊失色,低声斥责道:“不可!为兄定不可行那弑父之举!”
刘德脸上满是怨毒,劝道:“大哥想想,父皇对阿母可存半点夫妻情分?!对我等可有半分父子之情?!不但纵容王娡那毒妇将阿母折磨致死,此番更是召我们进京,能有什么好事?!”
刘阏附和道:“正是此理!既然父皇不念骨肉情分!大哥又何必多想!”
刘荣脸色数变,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临江王府的管家在门外急声叫道:“王爷,大事不好了!中尉府的兵士将王府围住,说是要捉拿要犯。侍卫们抵挡不住,官兵已经破门而入了!”
屋内三人闻言大怒,刘德更是吼道:“什么时候中尉府如此嚣张,竟敢到王府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