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见段安也飞快往衙门跑去,自己也只有驾着骡子车回家去等消息。
木子在家左顾右盼等了许久,终于听到大门有声响,回来的是邢尧、大江和段安,木子似乎猜到了情况,“大哥和二哥他们被抓了?”
“万姑娘,我还是晚了一步。”邢尧有些自责。
“铺子在明文规定上,本算是三少爷的产业,按理说若是铺子出了问题,应该只会牵连三少爷,但是那些官兵直接把大少爷也抓走了。而方才段安去打探消息,那官差特意提醒说了似乎是少爷他们得罪了什么不应该得罪的人。让段安别在追究,属下觉得,怕是这事儿是有人背后搞鬼。”大江道。
“那个报官的人家可问清楚了?”木子对段安询问道。
段安道,“小姐,问清楚了,报官的一家靠做灯笼为营生,住在城西,死的是一个五岁男童。因为那男童的母亲在咱们店里买过两次布匹,因为斤斤计较、讨价还价两次都十分不愉快,第二次当时还和三少爷在店里发生了口角。那妇人十分蛮横无理,虽然店里大家都讨厌她,不愿做她生意。那妇人和她男人非要说因为三少爷怀恨在心,所以拿了有毒的布匹想害死她。”
“仅仅因为两次口角就要害死人这种理由官府也信,真是可笑至极!”木子道。
“那这可怎么办?”段安担忧地道。
“大江,哥哥们在书院是否有和家中显贵的学生有不和或者矛盾?”
“大少爷一向不爱惹什么是非,并未和任何人有矛盾。只是他十分受杨夫子欣赏,杨夫子虽然现在不做官了,但朝中不少大臣都是他门下学生,书院的学生都想和他攀上关系。因此在书院的确有一些人因此对大少爷有敌意。至于三少爷,如今不似在兹州那是那么任性了,都没有和谁结怨过。”大江道。
木子听了大江的话思考了一会,随后指挥道,“这样,邢奶奶和段老爹两人去接近那状告一家的左邻右舍和那家人,看能打听出来什么尽量打听。若是可以,就买通他们的邻居假装是投奔亲戚的,然后接近四处打听。有投奔亲戚的名义不容易引起那家人的怀疑。最好是能拿到一些浸泡过毒药的布料。
大江,你去调查一下府尹大人这几天的行踪。看他和那些人接触过,尤其是对方还和哥哥或者我们家有接触的人,格外注意。段安,你再跑一趟,去打点一下官差,别让哥哥他们在牢里受刑。邢尧,你偷偷会染坊,去把关于那家人两次来咱们染坊买卖布匹的账本拿回来。”
“我这就去,一定把事情都打探清楚!”邢奶奶认真地道。
“小姐,我马上去办。”大江说完,立马冲了出去。
被木子吩咐去办事的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家,家里瞬间安静了不少。
曹严心中也想帮忙,奈何自己现在也只是一个扶着墙走路病人。而且,尽管他伤好了,却也没有什么能力帮的了忙,“万锦妹妹,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那个周秀?当初她买凶杀人不成,或许这次想了另外一个办法想对付你们?”
“我也想过这个可能。”木子道,“大江心里有谱,我即使没有提她,大江去调查的时候也会留意的。”
“若真的是她那咱们该怎么办?”曹严问道,“她如今的地位随便发话,就能让官府帮着干各种勾当。”
“她的地位是吧!她即使再有地位,我也会想办法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曹严听着木子这话许久没有作答,他本应该是觉得“万锦”只是说空话而已,但是曹严却下意识觉得自己似乎有一丝的相信。
木子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去安慰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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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几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