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榕挣扎起来,反射一脚踹在对方眼睛上,那人反应不及,无法躲开。苏榕接着一脚蹬在他肩上,那人身形不稳喊了一声便往下掉去。
还以为对方要摔个半死,没想到人到半空,只见他脚尖往树上一借力,下落速度一缓,人便稳稳站在地上。
“废物!”黑衣人瞥了一眼青衣人。
那掉下树来的人低头不敢回话。
黑衣人眼神示意其他人上去,又有两人爬了上来。起初树上的青衣人已站立在苏榕右手边的旁枝上,伸手来抓她。
苏榕抱着树干左躲右闪。因地方所限,那人也不能立刻抓住,只能和她做猫捉老鼠的游戏。待另两青衣人上来后,一人抓着她一只脚,用力往下扯。
苏榕只紧紧抱着树干不松手。
黑衣人在下观望了半会,想了一下皱眉喊道:“将她推下来。”
三人没有迟疑,一人抬脚,一人推肩,一人掰开她的手。片刻功夫,苏榕便从树了落下来。
“啊!”苏榕大叫,风从耳边呼呼而过,她以为自己要摔骨折了,没想到树下青衣人自动用手结成一圈,接着了她。才刚放下心,又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拖了起来。
“哼!”那黑衣人瞅了她一眼,“带回去。”
众人押着她往回走,没行两步迎面来一堆人,苏榕定睛一看,原来是这群人口中的公子以及众黑衣、青衣人。
霍晅上下巡视了她一回,愈看愈奇怪,方才在远处望见她从树下掉下来,竟然没有施展轻功落地,若不是玄夜见状不对,吩咐人接下她,说不定已摔了个半死。
见她一脸惊惧,霍晅想到甚么,大步上前扣住其手腕一模,心中一惊:竟然毫无内力。这是怎么回事?冯婉武功虽平平,但内力还不错,如今怎会失了内功?
难道是练了秘笈后才致如此?
霍晅兀自想着,苏榕动了动手,他便回了神,甩开她的手,道:“带去天牢。”说罢,向花园那边的门而去。
众人又回到了门边,有一黑衣人开了锁,霍晅在前,苏榕被押在后面跟着进去。
众人进了一条仅容两人的通道,隔一段距离壁上有一盏昏暗的油灯,约数十步后,眼前出现一道高墙,比花园的围墙高上一倍。一行人进了一扇小门,走了十几步,突然间豁然开朗,出现了一间极大的牢房。
为甚说是牢房,因为这屋子用铁栏隔成七、八间,每间只有干草铺地,此刻一间牢房角落蹲着一浑身破烂,披头散发之人,此时正背对着他们。
霍晅坐到中间一张大椅中,黑衣人、青衣人背手站立在其左右,苏榕被推到了当中。
“既然不说真话,那就用刑。”霍晅开口。
听他这一说,苏榕才发觉墙面上挂满了各色古怪的刑具,有些还有未干的血迹,看得她心里直发颤。
最末尾两青衣人上来要拖她到木桩上绑起来,苏榕见此忙道:“等……一等。”
霍晅面无表情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