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萱愣了愣,恍然有些清醒,看着自己脚下那一片狼籍,哑着嗓子应了一声:"没事。"
飞快地拉开抽屉翻到最深处,从里面取了一瓶药出来,倒了两粒进嘴里。
本来想倒点水,发现自己的搪瓷水缸子已经被砸得稀巴烂了,宋萱干脆一抻嗓子,把那两粒药片干咽了下去。
药片的苦味从舌根泛出,让她慢慢平静了下来。
现在还好是吃晚饭的时间,不然舍友们回来看到这一片狼藉,还不知道会不会发现——
宋萱霍然起身,从门后取出扫帚和撮箕,很快把地上一摊碎布片搪瓷片清扫干净了,又翻出一只布袋子把垃圾先装了进去。
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碎搪瓷片划破了一道,血珠慢慢渗了出来。
宋萱吮了吮伤口,尝着嘴里的那点血腥,眼里露出一抹疯狂。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一想到彦山哥找了那个黄毛丫头当对象,还那么体贴地牵着那个丫头的手,对着那个丫头温柔地笑,她的胸口就一阵戾气翻涌,简直一刻都不能等下去!
那个丫头是哪儿的,叫什么名字,跟她有什么关系?
跟她有关系只有彦山哥!
对,跟她有关系......
宋萱猛然抬头,看向了窗外远远的一处平房;那里是炊事班养猪的地方。
上个星期炊事班有个兵受了点伤过来处理伤口,因为跟王楠是老乡,两个人聊了好一阵,她当时在旁边听了几句还黑了脸。
那个兵是给猪配种的时候,被猪踩伤的,说是可能给种猪喂的发清药没把握好量,一下子用多了,搞得种猪太过兴奋。
药......
猪能用,人应该也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