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尽了办法,才磨断了绳子,从地窖里爬了出来,一出来就听到有人在开院子门,我就赶紧躲进柴房去了,谁知道......"
刚才救火的时候,那个地窖的盖子被人踹飞了,大家相互提醒了一句别摔进去。
凌彦山也看了一眼那个地窖,估摸着应该有两米多高。
虽然没有梯子,对他来说,要爬上去也不费吹灰之力,对安雅来说,就要费上九牛二虎之力了。
而且谁能想得到,爬上去之后反而又陷入了另外一种险境,如果不是他正好赶到......
凌彦山完全能理解安雅心里的憋屈,不过现在安雅人没事儿,他的心就跟一朵云似的,飘飘悠悠的别提多轻扬了。
不想让安雅再沉浸在那种恐惧和绝望中,凌彦山特意换了轻快的语气:
"看吧,你老是叫我"凌狗子",刚才就钻狗洞了吧,难怪老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说得还真在理......"
安雅没好气地在凌彦山腰上狠狠拧了一把,才拧完就"哎哟"了一声。
凌彦山连忙关切地握住了她肩头:"怎么了?头疼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安雅摊着手看了看:"头不怎么疼了,手疼。"
先前急着捣狗洞,两只手掌心已经被那根粗柴火搓掉了一层皮,火辣辣得痛。
刚才神经一直绷着不觉得,这会儿被凌彦山打趣给缓和了精神,这才觉出了痛。
凌彦山捧着安雅的手,目光在她手掌心被磨破的地方凝了凝,忽然看到了她手腕上还有深深浅浅的伤痕。
伤痕已经凝了血痂,看起来依旧骇人,像是被小刀一下下划的。
该死!老鬼虐待了安雅!
凌彦山的心一下子就紧缩起来:"你手腕怎么伤的?"
安雅却抬脸冲他笑了笑:"我运气好,在地窖里捡到一截干硬的包谷秸秆,拿那截秸秆磨断的麻绳。
手被反绑着不太好用力,有时候就划到了手腕上,好在总算把麻绳给磨断了,不然我也没法儿从地窖里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