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兰这才放了心,再三跟看守道了谢,和谢承刚走了。
走出拘留所,谢承刚见她脸色轻松,笑着探问了一声:“李姐,进这些地方你不怕吧?”
“也没什么怕的,这不是还有你陪着吗?”李心兰轻舒了一口气,“高厂长是被冤枉的,我过来也是尽我自己一份心。”
谢承刚顺口就接了话:“他今年也是倒霉,怎么一桩事接一桩事的,前头他小舅子才闹出那事,他爱人还逼着他擦屁股。
现在又搞了这事出来,直接还跟他那里给挂上了!别说你了,我都不信那事会是他指使的——”
“肯定不会是他做的。”谢承刚这一说,李心兰就忍不住了,“那天晚上其实我家小雅也在,当时高厂长刚刚在试生产一种新药…
…”
新药?谢承刚听着李心兰说的细节,神色渐渐有些严肃起来,和她在路口分开后,并没有回派出所,而是转头直接走进了县政
府办公楼,熟门熟路地敲响了其中一间办公室的门。
谢文长刚审阅完一份文件,在文件头上写着批示,听到敲门声,头也不抬地喊了一声“进来”。
敲门的人进了办公室后直接关了门,谢文长觉得动静不对,这才抬起头,发现进来的是儿子,不由有些讶然:
“承刚,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出什么事了?”
“爸,制药厂厂长高成功被抓进拘留所的事,你知道吗?”
谢文长点了点头:“老杨给我说了一声。按说他把人搁保卫科那里看着也行,他怕不妥当,想往拘留所里放几天,就跟我打了个
招呼。
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同意了。你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那个高成功那里有什么不妥?”
他嘴里的老杨是分管工业这一块儿的副县长杨正德,制药厂出了事,杨正德一力主张把厂长高成功先严格隔离起来,等事情查
清楚了再说。
本来就是杨正德管的事,谢文长自然不做他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