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钊动作很快,前后没用一个时辰,已经带了四个过来,袁中海在梁州一家独大时,这些商贾都用下巴看人,如今袁中海倒了,他们倒是老实跟鹌鹑似的。
其中钱东最胆战心惊。
他一早就觉出袁中海做的事非同寻常,他早跟袁中海绑在一起,袁中海死罪,他也活罪难逃。
当王钊找到他时,他脸表情都做不出来,心里只道还是来了。
方铮不好糊弄,这四人都不敢开口,只不停地请罪。
方铮翻看手里的卷宗,没先给他们定罪,而是问:“你们都何罪之有?一一说来,若是说的不全,本官再给你们补充。”
四人脸色惨白。
已经到这份上了,他们哪里还敢隐瞒?
“小民该死,小民当年用计夺了张望的米铺,怕张望心有怨恨,小民还逼迫他离开梁州。”跪在钱东左侧的人先撑不住了,他哭丧着脸,坦白道。
张家曾是梁州有名米商,张望有能耐,张家在他手里一跃成了梁州最大米商,他为人有诚心,百姓都爱去张家买米,这就让许多人红了眼。
此人就是其中之一,名叫娄泉,这人旁的能耐没有,拍马屁的功夫却是少有人能及,袁中海不需要一个能干的依附者,他更想要一个听话的傀儡,这人的米铺与其说是他的,不如说是袁中海的。
米铺所得利有八分进了袁中海的手中。
方铮平静看着这娄泉,没有催促,也没有满意。
娄泉被看的头皮发麻,他勾着背,又说,“我,我还曾抢一户农家女做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