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一手扶着车门,被颠得快吐了,“萧廷琛……你,你能不能走慢一点?!你怎么知道金时醒一定会从大巍关走……”
萧廷琛嗓音淡漠:“如果他没从大巍关走,哥哥我请你吃水饺。如果他从大巍关走,你给哥哥暖床好不好?”
他素来不正经的。
苏酒气怒,实在不想跟他辩驳,干脆重重扯上车帘。
萧廷琛微笑,“妹妹脾气真大。”
早晚都是要给他暖床的,这么生气做什么?
马车在青砖驿道上疾驰了三个时辰,终于在黎明时赶到了大巍关。
这是离开金陵城以后,赶赴北方的第一道关隘。
苏酒被颠了一路,面色苍白地下车,纤长双腿忍不住地发颤。
她再也不想坐萧廷琛驾的马车了!
两人守在关隘前,没多久就看见远处灰尘扬起。
数十骑快马疾驰而来,为首的男人道袍木簪,正是宿润墨。
看见两人时,宿润墨拽住缰绳,笑容和煦如春风,“怎么,来送行?”
萧廷琛望向他身后的金时醒。
异族少年高大俊美,昔日的嬉皮笑脸早已无影无踪,他沉默着,犹如一块坚冰。
他甚至没看萧廷琛一眼。
萧廷琛也不恼,叫苏酒从马车里取出两坛酒,朝金时醒勾勾手指,“过来,陪你的好哥哥再喝一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