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周家跟一户制蜡的人家,定了门亲事,可那姑娘看不上他,跟家中父母争执了几句,就下药把家人全都毒死了,村里人时常拿这事笑话周家,说周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说是周家害死了亲家,周父一气之下病死了,周岩母亲早亡,和周父相依为命,周父一死,他便搬走了。”
当年,沈大福就是因为这个案子,弹劾萧家,才被罢官的。
容九看了沈丞一眼。
沈丞问大娘:“周岩搬走后,就再也没回来吗?”
“周岩是个孝顺的,每年周父的生死二忌,他都会回来祭奠。”说着,大娘目光落向矮墙那边,看着破败荒凉的院子,又叹了一口气,“有次,那姑娘来周家,和周岩有说有笑,倒不像是不满意那门亲事,哎,世事难料啊。”
那姑娘和周岩情深义重,她被萧诀害死后,周岩才会当街拦了沈大福的轿子。
容九听着也唏嘘不已。
从大娘家离开后,两人仍驱马缓行,容九说道:“人海茫茫,找周岩或许不是难事,只要到周父生死二忌,兴许能碰上,可那姑娘的尸体,要上哪儿去找?”
就怕已经毁尸灭迹了。
“或许这些年,周岩也在找她的尸体。”
“不然把萧诀抓起来暴打一顿,打到他认罪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