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什么都是假的，他不管她会不会恨他。

他只是再也不希望发生一次这种事。

他也没法再承受这种失去她的风险。

想起他临走时她的反应，霍景琛垂下眸子，他知道她会生气，甚至可能会厌恶，然后大抵便如前世一般，她会抗拒会不喜。

只是，他承受不住再失去她一次了。

他也不知道这样能维持多久，也不知道以后他们会变成什么模样，只是一想起她躺在重症室里了无生气的模样，霍景琛忽然觉得，相比之下他还是宁愿她恨他。

可是，想起这些日子她对他的依赖、想起她抱着他撒娇、想起她对他弯起的眼睛、想起她亲吻他的脸颊……

一想到也许以后这些他都不会再拥有，想到好像兜兜转转他们又会变成前世的模样，霍景琛的心口便抑制不住的生疼，让他脸色发白，痛不欲生。

霍景琛缓缓攥起垂在身侧的大手，一言未发。

傍晚，赵思卿送走纳兰嫣然后给霍景琛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电话里便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