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毫无预兆地来到中海,难怪钟万美也紧张莫名,不敢怠慢。
只是她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告诉栾驰,他还留在808套房,等着和她的一夜春宵。误打误撞,栾驰自然就把靠在走廊墙上休息的女人当成了钟万美。
没有怜惜,更没有疼爱,有的只是在药物作用下,激增的荷尔蒙和飙升的肾上腺素引起的恐怖欲|望。
“嗤!”
劣质的黑色皮裙被用力撕开,腰上的一半拉锁还紧紧地拉着,但已经彻底离开了翘|臀,接着是抹胸式上衣,还有无肩带的内|衣……
“咝!”
婴宁倒抽一口气,并不是因为疼,垂下眼,她的心头立即浮起淡淡的难堪。
如果她还是曾经的她,那么栾驰要她,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挣扎。他是她喜欢的男人,将无暇的自己给他是理所当然得事情,不需要任何的犹豫和强迫。
但是现在……
她知道,自己百口莫辩,夜家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就算一开始她再迷茫,现在过去了这么久,将近一年的时间,她也隐约猜得到。
只是没想到,周扬居然还能容忍她,继续维持着两人之间的婚姻关系。
能离开他,能摆脱高昂的债务,比什么都幸福,那些所谓的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她反复思考了许久,决定静观其变。毕竟,她比谁都清楚,依照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即便说出去,她也不过是被人当做疯子!一个想混入豪门想疯了的傻女人!
最重要的是,和栾驰一样,她天生反骨,既然有了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她说什么也不想再回到原来的牢笼里面去。现在的自己虽然穷困潦倒,虽然毫无事业根基,却乐得一个自由自在。
只要狂欢派对当天出现的那帮有钱公子哥们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她索性继续做那个一无所有的小模特“叶婴宁”,用这个新身份活下去。
当然,除了偶尔也会思念父母,思念情|人,那种感觉每每占据心头,她都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或者乘车前往眉苑,去吊唁已经长眠于地下的“自己”。
面对死人的时候,没有人会冲动。
“呼……”
栾驰热得不行,他像是一头野兽一样粗重地喘着,打断了婴宁的思考。
背脊一凉,强烈的晕眩感过后,婴宁这才意识到她已经被扔到了套房的床上,手指抚摸|到新换的蚕丝床单,她撑着刚支起上半身,就被毫不温柔的男人重重地重新压回到床上,两只脚踝一烫,都被他死死握在手里不能动弹。
栾驰喘息着,伸长手臂,触上床头的壁灯开关,靠着最后最后的一丝理智,关了灯。
潜意识里,他羞愧于自己要经历这样的夜晚。
从小到大,他看过无数的警匪片,好人坏人,黑与白,总是那样泾渭分明。
每当有影片中的角色说,我老婆快要生了,我做完这一票就不干了,这一次我想做个好人,那么再过不久,他就必死无疑。这简直是导演和编剧多年来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