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战战兢兢道:“回殿下,下官也是奉命行事。”
“哦?”凌云夙淡淡地问,“父皇可有让你对越王严刑逼供?”
“这”
凌帝是没说,可自古以来,刑讯逼供,哪个不是大刑伺候?哪还管是皇子重臣,还是百姓商贾?
在凌云夙冷然犀利的目光中,这话都到嘴边了,最后,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凌云夙沉沉道:“越王有罪也好,无罪也罢,他都是皇族贵胄,容不得任何人折辱,明白吗?”
大理寺卿点头如捣蒜,连声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下官一定请大夫给越王殿下治伤。”
要是以往,大理寺卿未必这般忌惮。
可今时不同往日,凌帝在他的地盘上,被人打得遍体鳞伤,他难逃罪责。
多亏了越王认出凌帝,要不然,凌帝若是挨不住大刑,死在大牢里,那他全家都得给凌帝陪葬了。
越王对凌帝也算是有救命之恩,万一,凌帝要赦免越王,他把越王打死了,一样是重罪难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