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先过去了。”容九怕沈丞心软,又叮嘱了一句,“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也不能不罚。”
沈丞笑笑:“我知道了,你快过去吧。”
“嗯。”
容九先是进屋,把凌帝的密信找出来,然后才转身去了前厅。
凌云湛眼下一片青色暗影,面容温朗,却掩不住倦色,容九眼中带了几分兴味:“湛王殿下一夜未眠,就是为了操心本公主和越王的事情?”
听出她话里的讥讽之意,凌云湛淡然一笑:“本王若是不那么说,又如何能见到公主?”
容九眉间一片淡凉之色:“殿下若是为叶锦歌之事而来,那便无需多言。”
凌云湛问:“锦歌行动不便,不知可否让本王带回驿馆?”
容九沉着神色看着他,凉声道:“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即便叶锦歌是西凌使臣,一样罪无可赦,殿下要本公主法外开恩,不觉得强人所难吗?”
“本王并非这个意思?”
“那殿下是什么意思?殿下此番前来,难道只是为了带回叶锦歌?难道不是要本公主网开一面,不追究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