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歌道:“苦而涩。”
一禅大师笑了笑:“施主既知这茶苦涩,又为何要饮?”
叶锦歌怔了怔,问:“大师觉得这茶如何?”
一禅大师高深道:“这世间千千万万人,身不同,境不同,茶中滋味便也不同,世间执着,皆因贪嗔痴爱恶欲。”
叶锦歌望着茶盏出神,若有所悟:“大师想说世间执着,只是镜花水月,终要成空?”
“阿弥陀佛,”一禅大师宣了一声佛号,淡声道,“执着若渊,放下自在。”
“大师方才说,身不同,境不同,所感亦不同,大师不是我,又怎知我心中所求,是执着,还是救赎?”
“人活一世,不过短短数十载,弹指一挥间,便是沧海桑田,太执着于所求,何来救赎?”
“大师佛法精湛,我自是说不过,今夜冒昧而来,也并非是与大师论禅,”叶锦歌神色淡凉,说出来意,“大师早年曾去缥缈山闯阵,著有一本手札,不知可否借我一观?”
一禅大师品着茶,道:“有人破阵,便有人重新布阵,老衲二十年不曾入山,当年之阵局,亦非今日之境,老衲的手札未必帮得上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