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并没有说大话,她的武学修为,确实在楚卫之上,这些时日,她就隐匿在桃花村,可楚卫并未察觉。
别说杀一个沈暮,就是将他们都杀了,也是轻而易举之事,等她离开长乐县,楚卫又如何寻找她的踪迹?
容九盯紧她的脸,眼中的幽寒,就像是深渊下的冬日冰凌,往前走了两步:“你对我下血蛊,说明你要的,并非是我的性命,普天之下,我做不到的事情,不多,你想要我做什么,无论何事,我都答应你,你放了我儿子。”
“我这一路走来,听的最多的,就是你的那些神乎其神的事迹,你比我想的还要聪明。”
妇人夸了容九一句,抛了一个小瓷罐给她。
容九打开一看,就看见一只蛊虫,一只浑身血红通透的蛊虫,比在南平县客栈的那只血蛊,更加鲜血欲滴。
妇人又道:“这是血蛊王,只要你服下它,我就放了你儿子。”
沈暮眼底透出慌乱,挣扎着,从喉咙里嘶哑着喊出一句:“娘亲,不要!”
容九神色平静地问道:“是不是我服下血蛊王,你就真的放了我儿子?”
“当然。”
“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迟早会知道的,你只要记住,你欠我一件事情,他日,我找上门的时候,无论何事,你都得替我办到。”
容九没有丝毫的犹豫,正要将蛊虫倒了出来,沈丞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