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沈丞温声笑道,“都是一些皮外伤,养两日就好了,你抱紧我,我们现在上去。”
眼眶里的泪,一滴滴砸在他的颈间,那样滚烫,让沈丞的心口漫出丝丝疼痛:“阿九,别哭,我没事。”
容九将脸埋在他背上蹭了蹭,将眼泪全都蹭掉,声音里却带着一丝哭腔:“我没哭,崖下雾大,有水汽。”
沈丞从善如流地笑了:“嗯,是水汽。”
容九看着他的手心,被藤蔓磨得血肉模糊,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相公,我以后再也不以身犯险了。”
她死了没关系,可是,她不能连累沈丞差点陪她一起丧命。
沈丞唇角微微扬起:“阿九今日一诺,为夫可都记着呢,你要是死了,我就守寡了。”
容九破涕为笑:“这话不是应该我来说吗?”
沈丞道:“谁说都一样,只要阿九记得,日后不论做任何决定,都想一想为夫和暮儿觅儿。”
容九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声音很轻:“相公,你是不是很疼?”
沈丞不想她难过,语气轻松道:“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