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朝太子不容违逆的威严,压得玉嬷嬷透不过气来。
玉嬷嬷神色灰败,颓然地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禁军搜出一个紫檀木盒。
凌云铮打开盒子,看了眼盒子里的东西,递给了容九:“去向父皇复命吧。”
容九接过:“多谢殿下了。”说罢,敛衽行了一礼,转身出了佛堂。
容九出了凤栖宫后,凌云夙和夜皇后也刚刚到了含元殿。
含元殿上,凌帝端坐在龙案后,一双锐利的眼直直盯着夜皇后:“勾结凤卫,残害豫儿,陷害老七,你当真是......”怒气憋在心口,凌帝气结,过了半晌,幽沉道,“你可认罪?”
夜皇后瞧着他怒容冷沉,发出一声讥诮的冷笑:“因为我在夜帝陵凑巧碰到了一个凤卫,陛下便认定这一切都是我所为,陛下行事,依然是这么儿戏。”
“凑巧?”凌帝怒笑,“你私自出宫,难道是去夜帝陵赏月?”
夜皇后脸上似嘲似讽,又似全无情绪,定定地看着他:“陛下屠尽我的族人,我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夜帝最合适了。”
凌帝闻言,面色沉得可怕,凌云夙忽然道:“母后去夜帝陵,是为了《菩提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