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

“您请说。”

“你以前是不是见过童童？”风楚楚紧盯着他，见他拳头握起来，就知道答案。

这个不是很难回答，但凌辰就是想好一会，才点点头，“嗯，在她九岁出国当交换生的时候。”

“哦。”风楚楚明白点点头。

“伯母，这件事希望您不要跟她提起。”凌辰犹豫几秒，还是决定提出要求。

虽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过风楚楚不是个喜欢嚼舌根的，“好。所以你现在不敢去见童童是吗？”

凌辰没答，他转过背来对着，比起之前这个背影更多了一点焦虑。

良久后，风楚楚以为他不会说了。

“是，我怕见她的眼泪。”说完，他自嘲勾勾嘴。

“唉。”风楚楚叹气走到他身边，并排站着，夜晚已经有些凉意，平时吹着觉得挺舒服，但现在这种心境，被风一吹，浑身都透着寒意。

“不过你第一次见到她，应该还没认出她吧。毕竟这几年，她跟小时候变化还是蛮大的。”

“确实。”凌辰点点头，脑海里是一个小的秦雨童，一个现在的秦雨童。

“她还小，虽然执着了点，但也是个很有爱的孩子，所以别着急。”风楚楚又开始用丈母娘的语气说话。

凌辰听明白她的意思，心情变好一些，“我知道，谢谢伯母。”

“那你就慢慢想想吧，我还有事去处理。”临走前，她拍拍小伙子的肩膀。

凌辰看她一眼，嘴角轻轻勾起。

将军的后事有条不紊进行着，家里人基本都知道，秦雨童那些叔叔伯伯都来。他们往日跟秦家来往亲密，将军又在这个家生活了这么多年，多少都有点感情。

现在一条生命的流逝，难免会让人唏嘘。

送走了将军后，大家又聚在一起。

女人们到一处，男人们又到另一处。

“你们说这生命啊，真是脆弱，说没了就没了，也不知道将军临走的时候有没有痛苦？”端着一杯酒，坐在窗户边上的常弘毅感慨道。

挨着他坐的是秦溱，回应一句，“听我哥说，将军身体不好，所以走的时候可能还是受罪了。”

闻言，常弘毅动作顿住，快速转过头，擦擦眼角的泪水。